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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的路已经不适宜骑马,所有人下了马,一股山风吹来,伴着草木的清香,让人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气。
沈显之、闫旭以及寻隐等人都是苇一次来到紫金香山,环顾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山脉群,一座高年入云的巍峨山峰在一群青山中格外显目,宛如众星拱月,山风吹拂而过,带着绿叶婆娑的声响以及一阵阵青草花香,格外沁人。
寻隐深深吸了一口气,请晰怡人的味道瞬间由鼻腔直入肺腑,他想,要是能在这生活,人恐怕也会长寿个几年。
“阁主,这些人……一位来迎接的长老吞吞吐吐的说:“阁主,这通往山上的要道一直是保密的,您看……他瞥了寻隐几人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寻隐见他眼中一片请明,知道这人只是一心为千蜃阁着想,于是自发地取了纱巾绑住眼睛,感受到腰间的温暖,寻隐勾起唇角,他知道千代流觞不在乎这些,可是他初来乍到,给千蜃阁留个好印象还是要的。
其余人见他如此,纷纷效仿,包括沈显之和闫旭也不例外。
通往千蜃阁的道路很曲折,路上遇到了好几拨人,那些原本冲着千代流觞拨出刀剑的人总会被一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所擒,寻隐每次耳中只传进几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就被千代流觞拉着继续走,这势力的悬殊显然易见了。
寻隐在千代流觞的带领下左弯右拐,在穿过一个点着火把的岩洞后,寻隐终于被扯下了眼罩,也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千蜃阁。
整齐的房舍建筑群一排排地建在层层分明的山休上,周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白墙青瓦,那翘起的玲珑雅致的屋顶,在青山绿水间散发着古典的韵味。
可惜大家却没时间欣赏这优美的景色,不远处的刀光剑影与厮杀声让随行的下属们毒毒欲动,寻隐瞥了千代流觞一眼,见他面如寒冰,思付着,看来今天这里要血流成河了。
千代流觞的到来并不让人意外,今日,三阁老随便找了借口想封山,那些准备迎接千代流觞回家的人自然不会同意,两边这一争论,天雷勾地火,不知谁先拨了刀,就权上了。
千代流觞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已经停下砍杀却依旧对峙着的两方,地上已经躺着几个哀嚎的伤员。
“打够了吗?”千代流觞冷冷地问。
“阁主!”左边一群人整理了一下衣裳齐齐跪倒在地,等着千代流觞发话,而另一边的人看着那熟悉的面具,熟悉的强势气息,也顺应跪倒在地,说到底,他们只是遵从几位阁老的命令,却不是出自本心。
“起来!”千代流觞带着寻隐穿过人群,朝着一栋现模最大最豪华的建筑走去。
大堂的气氛并不比外面好多少,大阁老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一头银发,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身材瘦小,只见他冷哼一声,开口道:“今日阁主就回来了,你们几个依旧要执迷不悟吗?”
“大哥,您怎么可以纵容那个不孝子如此对待师妹?师妹怎么说也是师傅的女儿,难道你们都已不将师傅放在眼里了吗?”段从元霍的站起身,神色愤慨地看着大阁老。
千蜃阁七长老,个个在江瑚上都有威名,除了段从元这些年销声匿迹了以外,其余六人在千蜃阁中地位显赫,手握实权,这也是水阡陌失踪多年,千代流觞去北基三年,千蜃阁依旧能继续发展的原因。
“老七,你回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受小姐的唆使,酿下大错,老三、老四,你们呢?现在回头是岸也不迟!”大阁老知道段从元整个心都在水凝身上,劝也无用,于是转问三四阁老。
“大哥,我觉得千蜃阁有长老阁就够了,无需多一个阁主制肘我们,想当年,老阁主不在之后,我们七个人不是照样将千蜃阁发扬光大吗?凭什么要让一个毛头小子骑在我们头上?”三阁老理直气壮地向众人宣示了自已的野心。
“我赞同!”四阁老立即接口附合。
其余众人纷纷惊仔地看着那两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在这些年中,长老阁确实功劳巨大,因此千代流觞刚掌权时收拾的对象中也没有包括七位长老,也因此,千代流觞觉得这次的叛乱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流觞恻隐第一二六章双方交锋
“放肆!真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想霸占我父亲的千蜃阁!”水凝娇唱一声,怒气尽显,她没想到那两位表面支持她的阁老竟然是带着这般龌龊的心思。
千代流觞再怎么说也是她儿子,就算她输了这场战役,千蜃阁还是在自家人手中,若是落入长老阁的手中,那她这位所谓的水家大小姐还有何容身之处?
大堂陷入了沉寂,直到一个寒冰刺骨的声音传来:“想法很好,可惜你们没这个机会!”阴寒的宛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颤。
千代流觞昂首步入大堂,今日他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袍,白色丝绣云纹错落在衣襟边缘,几朵盛开的彼岸花将原本华贵的袍子点缀的有些艳丽,伴随着他的走进,所有人都暗暗惊叹:三年不见,这个人竟然成长至此!
千代流觞那只黑如黑耀石般的眼脾散发着至冷的光芒,如利刃般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水凝身上,水凝睁大凤眼,目光闪闪,两人静静地对视着,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寻隐此刻也将注意力放在那十几年未见的生母身上,那女人依旧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