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的是黑宴的另一个实验,温白低声道,“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就算他是为了研究缓试剂也不用对你打这么多次药物,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最开始的目的为何不在昨夜对你用药试一下,毕竟昨夜是满月,最能清楚直接的观察缓试剂到底有没有用,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就说明他其实并不想将你身上的药物除去。”
宋哲轻轻嗯了一声,关了水龙头,拿过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缓步走出来,垂眼看着远处散步归来的两个人,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缓试剂已经初步研究出的几率有多大。”
温白微微一震,“你是说黑宴其实早就研究出了试剂,但是没有告诉你?”他沉吟了一下,低声分析,“非常有可能,以黑宴的能力不可能在对药物了如指掌的情况下过了一个月缓试剂还没有研究出头绪,那他现在这么做就是故意在拖时间了。”
“可是为了缓试剂我还必须得陪他拖下去,”宋哲在餐桌前坐下准备解决早餐,说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多注意一下他的动作,最好能把缓试剂找出来调包出去派人送给卓炎让他看看,黑宴知道你在这方面不擅长,所以不会防着你。”
“这个我知道,”温白看着楼下鹅卵石小路上越走越近的两个人,转身道,“我该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宋哲轻声应了一句便低头看着盘中的早餐,看了许久都没有再进一步动作,经过昨夜的折腾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为了身体着想他还得硬逼着自己吃饭,他不禁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那声叹息不偏不倚正好落入那个人的耳里,他不禁笑道,“如何,昨夜是不是很爽?”
这个声音很清脆,宋哲不用抬头都知道来人是阿雅,他将盘子里的煎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才抬头打量了他一下,笑道,“你今天似乎很开心。”
“那当然,”阿雅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每次满月过后的转天早晨我都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那个人又被折磨了一夜。”
宋哲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左川泽,便道,“你似乎很讨厌他。”
“不止他,还有你,”阿雅直直的看着他,说道,“任何能夺走黑宴注意力的人我都讨厌,而这些人中尤其是那个人对他来说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别过头去不愿再说下去。黑宴长得很漂亮,待人温和,举止间都透着股优雅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就仿佛圣洁的天使,这样的人竟然对那个浑身血腥的恶魔心心念念,这叫他如何甘心?
宋哲嘴角勾着浅笑,接下去道,“是最重要的人。”
阿雅轻哼了一声,眼底是不合年龄的阴狠,“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他,我要让黑宴知道只有我才是对他最好的。”
“有些时候想要得到一个人并不是对他好就够的,”宋哲笑道,“黑宴只在医学上沉迷,而有些地方简直到了缺乏常识的地步,比如感情。”
阿雅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有时候想要得到一个人就要用点非常手段,”宋哲温和道,“即使你有一天杀了左川泽,黑宴心里想的念的人还是他,与其这样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黑宴的目光转向你,你那么聪明不需要我教你。”
阿雅一怔,哼了一声,扔下一句“不知所谓”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宋哲含笑看着他离开,知道他刚才的话这个人听进去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给黑宴制造点小麻烦转移一下黑宴的注意力方便他日后行事。
房间一时间又变为安静,宋哲低头看着被自己切成一块块的鸡蛋,叹息一声,最终也没有胃口吃下去,他转身看着窗外,心想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不是也这样,不过转念一想那个人每到满月过后好像并没有出现厌食的症状,真不知道是因为体质特殊还是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清冷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因为那个人的血液发作的越来越严重,所以用的药量就要比上次重,毒品的含量也相应的变多,虽然没有到令人上瘾的地步,不过刚刚注射毒品后的几个小时那个人现在估计也没什么胃口吧。
他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真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宋哲猜的没错,左川泽确实没有什么胃口,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宋司令心想这毕竟也算是他的孙媳妇了,便命人好生照顾着,因此这个人在这里像祖宗似的养了两天才被放出去。
左川泽歪着头看着宋司令,不解的问,“老爷子,您真的打算放了我?”
宋司令笑道,“是啊,不放了你难道还留你陪我这个老头子继续下棋?”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眯了起来,这与他想象的根本就不符,按照他的猜想宋司令这几天一定会和他提宋哲的事,毕竟能联系他们两个人的就只有宋哲,可是他等了几天也没有见这个人说半个字,似乎他把他绑到这里就是为了帮他渡过满月,与宋哲出柜压根就没有半点关系。可如果这是宋哲的意思那他为何不亲自来,又为何处于软禁状态,如果他并不是因为出柜而被软禁,那还有什么人用什么理由能关的住他……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猛然闪过一道亮光,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身上邪恶的气息瞬间暴涨,一字一顿道,“宋哲去找黑宴了?!”
宋司令一直都知道这个人很聪明,便叹息一声算是默认。
左川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