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也确实憋坏他了,散散心,显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行四人,且走且停,南宫墨忽扬玉笛,指着前边一店铺道:“有个卖古玩的地方。”
凌飞随他所指方向望去,可不是间看起来相当古雅的古玩铺幺,铺名古今斋。
各种当地特产也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不妨进这铺子,看看可有什幺稀奇玩意儿。
古今斋的掌柜显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一见进来的四人气势不凡,便知来了大主顾,虽未热脸
上前迎客,却早已在一旁注意起四人。
凌飞看了看,也不过就是些平常古玩罢了,倒也没看到特别的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真
正特别的东西,掌柜的只怕也不会搁在这外面,多半会作为镇店之宝,另藏隐密处。
见凌飞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古玩,并未做过多停留,东方默拿不准他的想法,便问:“可有喜
欢的?”
凌飞但笑不语。看来是没有喜欢的了。东方默不由道:“既然来了,不说收藏,便是买个玉
佩压袍子,也不错啊!”
早上南宫墨送了那样名贵的云兰给凌飞,东方默寻思着,自己也要送些东西给凌飞才好,只
是不知道凌飞喜欢什幺,他一时无从送起。
凌飞听了东方默的话,道:“若要说收藏,这些玉佩,比起上上品,有些距离,还不值得一
藏。要买,自要买那些独一无二的东西,才有收藏的价值。若不收藏,便是平常戴在身上的
饰物。只是作为饰物,这些虽不是上上品但价格不菲的东西,没福气的人戴在身上,只怕会
折寿啊,所以还不如在小铺里买些普通玉佩戴在身上舒坦。”
“这样啊……”听凌飞这样说,东方默微有些失望,看来,这儿的东西是送不了了,那自己
过会要选什幺东西送给飞儿比较好呢?说起来还真是可恶,其实他昨天也想到了要送云兰
的,只是被南宫墨那厮捷足先登了,害他现在也不知该送什幺才能讨得飞儿的喜欢。
四人正说话间,却见那掌柜的过了来,唱了个喏,道:“四位公子,若说独一无二的珍品,
小铺虽小,倒也有一件小小玩意儿。公子们若有意,小老儿这就为公子们取来一瞧。”
凌飞尚未说话,一旁南宫墨已是接过话茬,道:“如此甚好,还烦掌柜的取出一观。”
倒要瞧瞧这小小城古玩铺的镇店之宝是何等对象。
不过须臾,那掌柜的已捧出一盒来,打开,搁在了桌上。
南宫墨四人,在桌子另一面即掌柜的对面看去(行规不可手动,以免被人掉包),却见是一
块玉佩,不过,见其色泽,已知定为上品。
却听那掌柜的介绍道:“得这宝物,也有五年了,只是一直以来,价格方面太高,没有买主
肯买。”
“掌柜的不妨说说宝在何处。”
司空惊云虽觉那玉是上品,但总觉离上上品还是有些距离的,是以想着,定有自己远观看不
出的宝处。
“这是块温玉。冬天玉生暖意,夏天玉生凉意,佩戴之人,自此可冬天不怯冷夏天不怕热。
若挂在胸前,另有护心的作用。”
掌柜的徐徐道来。
“那……价值几何?”
东方默追问。这样的好东西,买给飞儿,定然合适!
“十万两白银,不二价。小老儿报的是诚实价,不敢多报。”也就多报了一两万而已。
“物是宝物,只可惜……价格果然高啊!谢谢掌柜让我等一睹此宝物。这东西,我们还要不
起。”
不待东方默出言,凌飞已拿话压住。
看东方默先前问自己的意思,定是想送自己一件玩意儿。自己本就不想要,是以先前才拿那
些收藏品与饰物的区别话儿压住他的意思,不欲让他破费买这些玩物。哪知掌柜的竟然听到
了自己的话,还拿出这样一件害人的东西来。凌飞怕东方默逞强,要掏那冤枉钱,买这等无
用玩物,是以赶紧抢先压住话头,也不去瞧那掌柜隐隐生出的不屑之色。
东方默听了他的话,正要开口,却被凌飞一把拉住,拖出店去。道:“还是外面热闹。你们
就喜欢玩高雅,却不知高雅哪有热闹有趣!”放开那东方默,已是一人率先向前面人多地方
走去。
身后,古今斋里,那掌柜哼了哼,“买不起还敢说大话,真正独一无二的东西来了,怎幺不
敢要了?”
“掌柜这话好不知趣,怎的不敢要了?”
有人从店铺的角落里闪了出来,吓了掌柜一跳,不自觉地护住那玉佩,待见那男子似并无恶
意,又见自己的小二就在左近,这才松了口气,道:“公子是真的要?”
“可不就是真的要幺?”男子狭长凤目犹如狐狸的眼睛,看得掌柜的暗暗心惊,暗道看来是
个不好相与之人。
“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图个吉利,在下一两都不会多加。掌柜的自己看着办,是要再守
这宝物五年,还是就此出手。”
男子掏出银票,搁在桌上。
掌柜的瞳孔倏地放大,久久才恢复正常。
那银票宝号正是最有信誉的钱庄,天下第一钱庄的印记,虽不是现银,却也如同现银了。
“十……十万两,不二价的。”
掌柜的见男子出手大方利落,决定还是坚持一下自己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