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什么伊兹密只抓了尼罗河女儿回来?乌纳斯呢?难道被直接送去了监牢?他会不会经受不住酷刑出卖她啊?
米可随手拉住一名跟随伊兹密追出去的士兵:“不是说有埃及人混进来?抓到了吗?”
“那个埃及人沉到水里没有浮上来,可能已经淹死了。”
淹死了?
米可一惊,心脏如同被针扎般微微刺痛。
那个人……乌纳斯,是她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从粗暴的比泰多士兵手里救了她的人,乍一听到他的死讯,胸口莫名地难受。
如果……如果他真的就此死掉的话……那么只是计划失败的自己还不算被剧情需要坑得最苦命的配角!
“阿尔玛,把这个送去给尼罗河女儿。”
耳边突然传来米拉的声音,她递给米可一个托盘,上面的碗里盛着刚刚熬好的药汁。
“想办法看紧尼罗河女儿,千万不能让她说出我们的事。”
趁着把托盘交到她手上之际,米拉用极低的声音悄悄嘱咐,米可点点头,接过汤药来到凯罗尔的房间。
屋子前面增加了不少守卫,伊兹密下令若凯罗尔再次逃脱,看守的士兵们就要付出性命作为代价,于是他们精神抖擞地站在房门口,监控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员,戒备极其森严。
房间的大门被推开,凯罗尔退到角落,依靠着墙壁警惕地看着缓步走进来的侍女。
“尼罗河女儿,该服药了。”
闭起眼睛,撇过头不发一语,逃跑失败令她非常沮丧,她现在不想和任何比泰多人说话。
“凯罗尔小姐,你一定会回到曼菲士王身边的,在那之前你必须先养好身体才有足够的力气再次逃跑。”
睁开双眸,如同蓝宝石般蔚蓝的瞳孔因吃惊而瞬间放大,尽管发音和语法不是特别的纯正,但面前这个比泰多女孩所使用的确确实实是未来世界的国际通用语言--英语。
“你……”
“抱歉,我的英文不是很好,但你能够勉强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
凯罗尔从愣怔中回过神,扑倒米可跟前,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你也是来自未来的人吗?你知道的吧?我不是什么尼罗河女儿。我必须到埃及去,我被尼罗河带至古代,也只有尼罗河能够送我回家。”
尼罗河对女主而言是连接古代和未来的通道?不晓得对她是否同样有效?就算一辈子离不开这部坑作,去未来的文明世界生活怎么都好过呆在古代的奴隶制社会提心吊胆。
“你好,凯罗尔小姐,我是个中国人,名字叫做米可,”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扶凯罗尔坐下,转身把药碗递给了她,“因为早晨去教室的路途上出了一点小意外,魂魄附到了这个比泰多侍女身上。”
“你的比泰多语说得很流利,你也是专攻考古的吗?”
“不,我被敲到了头,或许因此激活了某个脑细胞吧?突然就会古埃及语比泰多语什么的最没用了,可以的话我更希望精通的是英语,我的四级还没过呢。话说凯罗尔小姐你是美国人吧?有没有什么英语速成的办法?学外语对我这种坚定的意欲将母语推向世界的爱国主义者而言实在很艰难啊。”
“你刚才说逃走……你有办法逃走吗?”
她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
凯罗尔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她,那副萌杀全作男性生物的模样同样也令米可心软了下来。
“乌纳斯他没事吧?”
“我让他带着注满空气的袋子潜水游去塞浦路斯,然后再从那里回埃及,”搁置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拽住衣裙,仿佛安慰自己一般坚定地回答,“他不会有事的,乌纳斯一定可以平安见到曼菲士,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他出征比泰多。”
听说乌纳斯没事,奇怪地松了一口气,米可想了片刻,继续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在船上的时候伊兹密王子为什么要鞭打你?他那时就知道了你是胁迫埃及的重要棋子吧?”
凯罗尔再次陷入沉默,她脸色苍白,表现得惶恐不安,很久之后才使用英语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米可:“伊兹密王子希望从我这里问出妹妹米达文公主的下落,可我不能说,米达文公主死掉的事实,是爱西丝杀了她。”
“为什么不能说?是什么原因让你被打得晕了过去也不肯松口?你和那个爱西丝……很要好?”
凯罗尔摇摇头,否定了米可的猜测。
“爱西丝也想要杀掉我,她深爱着曼菲士,绝不允许有人抢走他,”凯罗尔忽然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米达文临死前的哀嚎还回想在耳边,恐怖的情景始终于脑中盘旋不去,“她被浇上灯油,烈火点燃了她的全身,就在我和纳芙德拉的面前!我想要救她,可是来不及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烧成一块蜷缩的焦炭!”
看着泪流不止的凯罗尔,米可大概能够想象看着同类在眼前被活生生地烧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她也忍不住跟着抖了一下。
“你应该告诉伊兹密王子,这样既能惩罚凶手,你也不必承受一顿鞭刑。”
从记忆中回过神,凯罗尔再次握住米可的手,焦急地嘱咐她:“答应我,这件事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爱西丝是曼菲士的姐姐,埃及的女王,如果被伊兹密王子知道他必定进军埃及为米达文公主复仇,那样会引起惨烈的战争。”
“可现在的问题是……”米可站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