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止战争的话,只有一个办法,”对她的话乌纳斯虽然似懂非懂,但总算勉强听明白她害怕战争,扭头望向高耸的宫殿,“救出凯罗尔,带她回到埃及,回到曼菲士王身边。”
“啊,对呢,还有这个好办法,”米可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乌纳斯的肩膀,“努力,我会为你祈祷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再见。”
说完,她转过身拔腿就跑,却不幸被乌纳斯一把抓住胳膊逮了回来,在他脸上,米可看到了自两人邂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脑子嗡嗡作响,从心底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也厌恶战争吧?想办法放尼罗河女儿离开王宫。”
他果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没办法继续扮傻充愣下去,米可只好直截了当地明确回绝:“不要,在伊兹密王子眼皮地下放人绝对会被杀掉的!比起上战场被误伤的风险,这件事不幸死掉的几率高得多!”
“如果你拒绝我的请求,我就告诉伊兹密王子是你谋杀了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你从王宫巡逻卫队的手里救了我,以及你嘲笑他无法赢得凯罗尔爱情的一字一句,我想,这件才是你死掉几率被提升至最高的事。”
米可惊讶地张大嘴,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蹲下身,第二次将头埋进膝盖里当起欲哭无泪的鸵鸟。
罕见的智商君你在哪里,我现在急切地需要你!商琎君你个骗子!魂淡!什么小白横行?什么二货当道?面前这个根本就是一个头脑发育正常的男人!
“我答应你,救出凯罗尔后,我会带你一起回到埃及,并请求王赐给你丰厚的谢礼。”
“你把威胁我的心思用在策划营救方案上,一定能够想出更加快捷有效的办法。”
米可从双膝中抬起头,望向乌纳斯的双眸烁烁生辉,然而企盼的光芒在乌纳斯的沉默中最终无望地熄灭。
“我在这里等你,去吧。”
完全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命令口气了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回宫的路上走,看着她不情不愿慢慢吞吞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挪动步伐的背影,乌纳斯再次出声提醒:“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否则来不及阻止战争。另外,不要妄想一走了之,你知道后果。”
“听到了,你很烦人啊!”乌纳斯的催促在米可听来等于叫她“赶快去死”,转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语气极其恶劣地回应,“我蹲太久脚软不行吗?”
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加快回宫的脚步,而乌纳斯则立刻赶向海湾,以比泰多士兵的身份向岸边的渔民征用了一艘渔船,计划从海路逃回埃及。
烦恼地拍打着脑袋,米可回到囚禁凯罗尔的南殿,远远地,一眼就看见贴着大门偷听房里谈话的美女,她的脸色苍白,惶恐不安地皱起眉。
她记得伊兹密叫她做米拉,在她前来港口迎接时两人举动暧昧,伊兹密甚至拜托她照顾母亲,她还记得,昨晚的宴会上,当得知伊兹密对凯罗尔产生某种兴趣时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哀怨表情,显然,米拉与王室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而王室成员对她似乎也非常信任。
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什么,米可定了定神,朝她径直走了过去。
“米拉。”
米可的轻唤将米拉从失神状态中拉了回来,反射性地站直了身子,米拉神情窘迫,为掩饰失态,她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句。
“阿尔玛,你从埃及平安回来了?”
且不说在昨天的晚宴上她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从下船算起,她已经在宫里晃悠一天了,这位美女的眼里难道除了暗恋对象之外就只有暗恋对象的追求对象吗?
“还不懂吗?得到尼罗河少女者,就等于得到埃及,我要把埃及拿到手中,为此,身为尼罗河女儿的你,我也要。”
门内突然传出伊兹密自信满满的声音,紧接着是凯罗尔无助的失声尖叫,就是不用贴着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不要那样!不!伊兹密王子!”
米可心中“咯噔”一下,这种一听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兼具反抗和呼救两种意味的叫声表示伊兹密真的在霸王硬上弓!
“以我的手臂抱住你,现在就令你忘记曼菲士!”
伊兹密气势十足的宣言证实了米可的猜测,看向米拉,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原本红润的双颊失去血色,泛起难看的青灰,她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米可不禁联想起电视里被男主们各种抛弃却仍旧痴情不改的深闺怨妇,看起来她对伊兹密的迷恋非同一般。
鼓起勇气,米可上前使劲拍打大门,高声禀报:“伊兹密王子,王在叫你,请快到会议室去,有情报说埃及在准备作战。”
半晌,屋内再次传出伊兹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意犹未尽的勉强。
“好,马上去。”
拉上米拉躲到石柱后窥视,伊兹密走出房间,仔细地锁上门,把钥匙交到贴身侍从手上,然后两人一起赶往会议室。
转头瞄向米拉,她还苍白着脸,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吧,来这里的路上我确实有看见王在会议室里和众臣商议迎击埃及军的事,不会穿帮的。”
米拉诧异地抬起头,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米可身上。
“你欺骗了王子?”
“否则怎么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