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凄凉,老子是高兴!”小黑狼斜着眼跟老狼嚷嚷。
老狼笑一笑,走开了。
突然少了三个人,武家有点儿冷清。
金宝爹接了不少写春联的活计,有时写着写着,胳膊肘拄在红纸堆上,托着半边脸发呆。呆一会,摇摇头,提笔继续写。
大块头出出进进,冷不丁过来摸一把或者拧一下。
金宝爹就说,“君子不妄言妄动,一边去。”
“我又不是君子。”大块头耍赖皮。
“那么君子远小人,一边去。”
“切,你也不是,看这都这样了。”大块头在桌下做拿手的小动作。
“滚,我忙。”
“不贴春联人也要过年的。给我亲一个,下下火。”
“整天上火,阴虚阳亢,去吃点六味地黄丸,乖。”
大块头一个饿虎扑食,咕咚,椅子翻了。
“关门!”金宝爹奋力抗争。
“先救火。”
“先关门!”
“先救火!!”
“要不要阉了你。”金宝爹笑得花儿似的,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指甲刀。
大块头乖乖去关门,看一眼,发现不对劲。
“囡囡不见了。”
金宝爹蹭地窜起来。
这会儿,武金宝骑着小猪、夹着个小包袱走到白家后院,雄纠纠地打门。
白老板娘的儿子寿官看见她,吱溜钻过来。
“金宝,我娘说你家猪是瘟猪,得杀。”
“你才瘟猪,富贵好好的。”金宝仗着比白寿官高,伸手就拽小厮头上那撮毛。
白寿官很委屈地两手护头。
“我又不是猪。”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