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个片刻,浪花卷成巨大的海啸,飞快地把他吞没。
陶君平。你以为他认得的是谁。他认得的是连上善。而你早就已经不是连上善了。那种天真的笑容、那种纯净洁白的时刻,你早就没有了。
他让自己跟凌天很亲密,扯唇笑得更欢,很快地打破凌云的幻觉。看着凌云有些不能相信的脸,他在内心暗暗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拉你下水。其实我真的要打破的幻觉,不是你的,而是我自己的。
那天晚上,凌天的确依言,没对陶君平做什麽,明明就在客房里的陶君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没有去开凌天的门。他需要宣泄。一个疯狂的抚摸或一个残暴的插入,什麽都好。
什麽能让他脑海里不要再有凌云的影子的方式都好。那个会固执到会发光的凌云。那个一点点都没有变的凌云。
那不是爱。我对他的那种感情不是爱。陶君平捏紧了枕头,想说服自己。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小学生,能懂什麽。是後来的那些黑暗迫使他更想记忆那些光明灿烂,所以才把那种对故人的情谊渲染得更浓。
如今看来才会被错认为爱情。
我不爱他。陶君平把枕头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