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过去见礼:“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轻君和殿下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苏公子还是改日再来罢。”
苏云舟回眸:“这是她说的?”
蛟河抿着唇才不至于笑出声来:“是,轻君亲口说的,叫我告诉公子一声,有事改日再来。”
男人脸色不虞,更是捏紧了手里的卷轴,他定定看着蛟河,到底是顾忌太多,收回了脸上神色,甚至还对他诡异地笑了笑。
“那你告诉沈未央,如果想要这副卷轴的话,明日晚上到我府上找我。”
“……”
☆、66好困日更
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琏城还觉得不可思议。
女人光洁的后背上面,略有红痕,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蛟河和福宝在外间不知道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东西,隐约也听不真切。他叫了一声,蛟河连忙来见。
福宝也进来了,未央趴在里侧一动不动,似乎未醒。
顾琏城穿衣下床,蛟河扶着他坐在椅子里面,屋里有点热,福宝就给窗户撬了点点缝隙,寒风这就随之灌了进来。
未央这就抓了被子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关窗啊,我一会儿再起。”
她背对着他们,声音哑哑的。
福宝看了眼蛟河,蛟河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出声,待给自家殿下推到了外间去洗手,才悄悄和他说了。
苏云舟是说今天晚上叫未央自己去找他?
这件事瞒下也不妥当,顾琏城伸手指了指:“早点说比晚点说好,去吧。”
蛟河应了声,才叫福宝给他洗脸,自己则进了里屋去:“轻君,昨个苏公子说他手上那个什么卷轴,叫我告诉你,如果想要的话就去找他。”
他没说什么时间,未央嗯了声,问得随意:“他没说什么时候有空么?”
蛟河站在屏风边上,只能看见她在被底蜷着身子,轻声回答:“说是晚上叫去。”
她又嗯了声,就没再问别的了。
顾琏城在外面听着她的动静,见她反应淡然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蛟河回头看着他:“大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斜眼:“进屋问问你们轻君什么时候回去,咱们就什么时候走。”
这是在闹什么?
蛟河挠头,想进去问,里面那个人却是听见了,直接说道:“我一会儿去钱庄,今天不回东宫,想要和我在一起就在沈家等我。”
蛟河咋舌,无声地问着自家主子:真的要在这等?
顾琏城擦脸:“哪个要等你了,我今日不知得有多少事情。”
他也不说去哪,这么一会儿工夫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也躺不住了,沈未央穿衣起床,可能是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两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福宝这就去取了饭菜。因为两个人身份都还不能太快暴露,所以即使是离开沈家也得分开走。
这更中二人下怀,未央用过饭就立即乘车去了钱庄,年底了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她前脚走,顾琏城后脚就出了沈家大门。蛟河以为他要回东宫去,毕竟还有许多政务,不好总叫那人代劳。可他没想到马车一直往东去,竟然赶到了二皇女府邸了。
明着,他是大公子。
是顾家的远房亲戚,暗着,他也和她一个母亲,但是二皇女从来不知道,平常时候,可不愿见她,蛟河一想那个影卫,立即猜到了三分。
不过令人吃惊的是,二皇女在府中,那影卫却是不在。
苏云舟在哪里?
他正在钱庄里面,出于对沈未央这些年的了解,知道她那个性子不可能一直窝在家里,早早赶去了钱庄。未免有人传话,他甚至是存了点银子,然后在街上转了一大圈,然后和她来了一个偶遇。
未央立即把他带入了钱庄里面,苏云舟这个人没来过两次,小厮们还没有什么警觉性。
她主要关心的是那个卷轴,看了以后细思恐极。
摆手将人都赶了出去,才对他抱臂而立:“能遇见哥哥真的不能再巧了,我想知道那个卷轴是怎么回事,哥哥能为我解惑吗?”
苏云舟从怀里拿出另一个卷轴来,就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现在这是在防备我?”
未央笑:“自从你决意离开沈家,我想能叫你声哥哥已经很不错了,我不是防备你,是觉得没有和你周旋下去的必要,有点不耐烦。”
他挑眉:“沈未央你真的是……你对我那么些年的情义,原来就这么一点。”
她送他一个白眼:“有的时候我真想抽你两个大耳刮子,什么爱恨情仇什么身世之谜的我一点兴趣没有,过好当下比什么都好,我把真心送了你面前时候,你不想要,现在说起了,我很想说一句,哥哥,那些东西我给别人了。”
苏云舟嗤笑出声:“你不敢兴趣,还迎我过来?”
未央神色不变:“其实我好奇的不是我身世,是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总是这样伶牙俐齿,他伸手把卷轴放了一边桌上,目光深沉:“你都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顾琏城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希望你离他远一些。”
她抬眸,大大方方地回视他:“他现在是我男人,从理论上讲也是你妹夫。”
他抿唇:“你先看,想找我的时候就吹哨子。”
说着又抓起她一手来,摊开她的掌心,一个那样的竹哨就放了上去。
未央略感悲伤,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了,他张唇想说什么,可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了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