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当时未婚先孕,过门七个多月就生下喆哥儿,不配当王妃云云。
各人议论纷纷:“怪道当时匆匆嫁了呢,原来是有孕。”
“不过也是,如花如玉美娇娘,给王爷喂奶,王爷若能把持住,就不是男子了。把持不住才正常吧?”
“若要立皇太孙,王妃便是未来国母了,她这样的,不配当国母。除非王爷先休了她,否则,立了皇太孙的话,名声会被她所累。”
“是的,要是立皇太孙,还不如立四公子呢!四公子身体健壮,忠厚亲和,若能立为皇太孙,是景国之福。”
另一头,沈子友却是一副交好齐王府,将来要效忠齐王府的架势,勤和齐王府的人走动着,又交好方执平。
韦清眉却是见沈子友这阵子勤跑王家,似对王瑜有意,倒有些嘀咕。
沈子友却快速在京城购下一所宅院,一副想要长居的样子。转过头,他又到简家拜访简飞文和白氏,送上厚礼,且说出令简飞文和白氏惊讶的话。
“什么,你想娶瑜娘,八月份就成亲?”简飞文瞪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氏也嘀咕,王瑜可是二十岁了,身子病弱不说,还先前被撤过三次婚事,沈子友可是四王爷大儿子,自有风光前途,怎么要求娶王瑜呢?
沈子友严肃道:“瑜娘是简散官的亲女儿,她的婚事,自要由简散官作主,哪有让王状元夫妇作主的道理?因此求上门来。”
简飞文想着沈子友这样的,现下想求个权贵家的女儿为妻,哪儿求不到?他想娶王瑜,王瑜只怕要惊喜了,怎会推拒?且自己确实是王瑜生父,自有权利作主将她许配人。但沈子友因何想娶王瑜,总也得问清楚了。
沈子友听得简飞文的疑问,便道:“散郎也年轻过,……”说着停一停,“我对瑜娘,是一见倾心。”
简飞文一下想起自己年轻那会,一见小玉兰,还不是神魂颠倒,恨不得娶回府中?王瑜虽病弱,但风姿楚楚,才貌双全,沈子友说对她一见倾心,料着也不是假话。
白氏倒大大惊讶,问沈子友道:“娶亲是大事,你不用禀告四王爷?”
沈子友道:“这趟上京,阿爹是嘱过,若能娶得瑜娘,便能同时交好简家和王家,也和齐王府走近了。又正因瑜娘三次被撤婚,对定亲诸事,定然害怕又会出现波折。所以宜提了亲后,直接娶亲。到时在京城中迎亲,没有阿爹阿娘主婚,正好求皇祖父和淑妃娘娘主婚。也让瑜娘风光一把。”
简飞文觉是这是天降好事,便道:“既这样,我自到王家和状元夫人说一声,把瑜娘接到简家待嫁。”
沈子友犹豫一下道:“状元夫人是最会思谋的,只怕不肯让你接了瑜娘回来。”
白氏因简太傅被降了官,简家正处于低潮期,深怕简木玄以后不能出头,现一想沈子友是四王爷儿子,又与齐王府交好,且得皇帝赞扬,王瑜嫁了他,没准能提携简家,便动了心思,一时朝简飞文道:“咱们自接了女儿回家,别的何须多说。待和四公子换了庚帖,再去告诉王家一声罢!”
简飞文也是想着,王瑜是自己女儿啊,凭什么事事件件让王家操持呢?先前操持着,不是被撤了三次婚么?现下想成功把女儿嫁出去,还是不要让王家掺和为好。
第二天,简飞文就和白氏到王家,跟王星辉和韦清眉说要把王瑜接回简府静养。
韦清眉因沈子斋不在京城中,有些怕夏仲芳忙不过来,这阵一直跑齐王府,倒又怕王瑜独自在家,自己照应不到的,眼见白氏来接王瑜,自然应承。
王瑜因着沈子友最近殷勤,心下有些复杂,更怕传出闲话,便也想到简家避一避,再看看沈子友是什么态度。
一行人到得简家,才归置了行李,就有人来报,说沈子友来了。
简飞文和白氏忙令人快请,一时沈子友进来,说了一番话,又道:“婚事一道,能先瞒着王家,却不能瞒太傅大人和太傅夫人的。”
简飞文一时进去,把沈子友求亲的事跟王瑜说了,又道:“现四公子来了,你若愿意嫁他,我自到你祖父祖母跟前说一声,就说已将你许配给他了,择日成亲。”
王瑜红了脸,再一想,自己若错过一头婚事,想要再挑一个这样的,自不可能。且自己婚事一道上,曲曲折折,现下能够一说就成亲,也不会再生出别事来让人笑话的。她再想想夏仲芳现下金尊玉贵的模样,一时就咬牙了,应道:“女儿全听阿爹的。”
简飞文听得这话,知道王瑜这是应承了,便去告诉简太傅和太傅夫人。
沈子友此番突然求亲,又要求马上成亲,虽令人诧异,但论起来,他实在是夫婿的好人选。简太傅和太傅夫人再一想王瑜的境遇,这回能嫁沈子友,确也是好事,便道:“此事还须和王状元夫妇商议,他们毕竟养大了瑜娘。”
简飞文道:“自然要告诉王家的。”
第二天,白氏便到王家见了韦清眉,直接道:“沈子友到简家求娶瑜娘,说道八月份就想娶亲,老夫人想着瑜娘婚事一直不顺,已是答应了沈子友的婚事,现让我来告诉夫人一声。”
“什么?”韦清眉失声道:“你们私下将瑜娘许了沈子友,现下才来告诉我?”
白氏道:“都是老夫人作主的,我只传话而已,我又不养着瑜娘,又不是瑜娘的生母,担不了她的责任。”
韦清眉气得发抖,再想起以前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