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说:“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们这些有钱人,净喜欢收藏一些我所喜欢的东西呢?”他这蛮不讲理的话,林嫣听了一笑,又赶忙掩住嘴。
正在这时,下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这样下去,可也不是办法啊。”
现在夜已深,有什么声音,两人是听得一清二楚。林嫣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八卦可以听。现在她心情好,不忙着动,便不紧不慢地向声音传来处走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屋顶上,一旁的玉宇,小心地揭开两片瓦片,对林嫣做了一个手势,林嫣凑过头一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床边,另外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则坐在床上。
那站在床边的男人又说:“一个月没见,你就憔悴成这样子了,你,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在做白日梦,是空想!”
那床上的男子形容瘦削,面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说:“我不知道,反正我这样恍惚之间,就可以看到她。这样,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床边的男子说:“你看到她?你是怎么看到她的?不就是精气耗尽思想!你这么大个人,想当年也是fēng_liú倜傥的人物,何等洒脱,现在,你为了这个遥不可及的女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嫣细细一看,那人虽然面色难看,但五官着实挺秀,应该是个不错的人物。那男子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目光无神地转到另一边,说:“这世间的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的?我是入了情障了。”
那站着的男子恨恨地说:“我就不信那林嫣真的有这么美!你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要不是你病了,我非得到莫府去看看她,骂一下这个祸水不可!”
林嫣没有想到,弄了半天,还是有关自己的事。一边的玉宇压低声音轻笑了一下,牵着她的手,说:“祸水,我们走吧。”
林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跟他离开。
过了一会儿,玉宇笑道:“嫣儿,你这样子,还是换回男子打扮吧,至少,天下的男人,也从此过得快乐一些。”
林嫣睨了他一眼,刚才那男人,她虽然心下不忍,不过她也不可能牺牲自己去救人。
这时,玉宇轻轻地说:“嫣儿,你真是天下男人的情障,你看我,我这个世人都说是无情的人,现在也入了情障了。”
林嫣脸一红,没有理他的胡言乱语。过了一会儿,玉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世间的事,最是说不准了。像我这样一个fēng_liú潇洒的人,怎么就心甘情愿地入了林嫣的情障呢?”
林嫣轻啐了一口,说:“尽是瞎说。”玉宇见她满脸羞色,也就不多说了。
两人快速地向东院掠去。玉宇指着一个屋子说:“应该就在这里了。”
林嫣点了点头,两人跳了下去。来到门外,听到里面传来清晰的呼吸声,都是一惊,林嫣传音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玉宇这时也怀疑了,他听了一会儿,自语道:“奇怪,什么时候,书房也有人住了?”
想了一会儿,两人还是准备到里面去看个究竟。玉宇果然是个中老手,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不一会儿就把门打开了。两人悄手悄脚地走进去,那种紧张和压抑的感觉,直让林嫣的心跳得慌。不一会儿,他们就进了房间。
这房里到处都是书,大书架后面放了一个床榻,上面睡着一个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睡得颇熟,嘴边还流着口水呢。
玉宇走到他旁边,在那男子头侧的墙壁上,按了几下,露出一个d出来。他伸手拿了几样东西,顺手递给林嫣,林嫣一看,都是唐代以前的字画。
见玉宇还要拿,她摇了摇头,只取了一张吴道子的人物画,其他的递还给玉宇,玉宇照样放好,走到林嫣身边,看起那画来。
他传音道:“确实是真迹,不过,你知道吗,这里有一件真正的宝物,是秦始皇死前立扶苏为太子的诏书,就是后来被李斯改了的那个。”
林嫣一惊,传音道:“这可是天大的宝贝啊。”
玉宇说:“那当然,光这东西,就抵得过这罗之江的所有财富了,恐怕还远远不止,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林嫣抿嘴一笑,说:“那你上次来,怎么手下留情?”
玉宇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想着放在这里,时不是地来看一下总是好的,省得放在我手里,什么时候给忘了这回事。”
林嫣说:“在哪里,快拿来给我看看。”
玉宇走到一旁,弯下腰,也不知在哪里弄了一下,一个小门打了开来。他弯着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出来。
他把盒子打开,林嫣伸头一看,居然是一堆竹简。那字一勾一画,要很艰难才看清。她见玉宇小心地捧着,一脸认真的表情,觉得他很有意思。直看了好一会儿,玉宇才小心地把东西放回原处,有点不舍地说:“还是下次再来细看吧。”
两人一起向外面走去,飞到屋顶上漫步。这时,月已中天,林嫣看着衣袂当风的玉宇,不由笑道:“你以前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吗?”
玉宇说:“是啊,这些年来,几乎所有我都找遍了,那些地方,就算它们的主人,也没有我熟悉。嫣儿,我们有无穷无尽的岁月,我想啊,以后到海底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更神奇的东西。”
海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