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都已经提笔了,难道别人还能反对?这人还真是狡猾。原来早有打算,偏偏不跟我说,害我担心个半死!
“好啊,久闻昭王夫妇伉俪情深,正可效仿古人靓靓网,那可是千古佳话又一桩啊!”底下的人不明就理,还当我们早商量好了的,自然是一片轰然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了。
我正打算功成身退,君怀彦挽起衣袖,微笑着低语:“磨墨。”
呃……他反正就是见不得我好!
但谁让我有求于人呢?无奈之下,只得咬紧牙关,暗暗诅咒,手里却不得不执起砚,细细地研磨起来。
“乖雪儿。”他低低一笑,不等我有所反应,伸笔蘸墨,凝气宁神,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转瞬间一篇狂草已是一气呵成,一挥而就。
啧,我不得不说,他这个人狂虽狂了狂点,傲也傲了点,但才气却真的也是有一点的!这一笔字,笔力沉雄豪劲,字体潇洒俊拔,张驰有度,浓淡得宜,确是不可多得的墨宝。
早有人提了他的墨宝四处展示,博得众人一致赞叹不提。
太皇太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立时吩咐把这两副对联悬挂着着人欣赏,只等晚间再拿下去装裱,贴于她的寝宫。
又下旨赏了些珍玩给我和萧若水,自然也有人送到府上不提。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两副一个挺拔,一个清丽的对联,并排摆在一起,好似一个美人伴着一个侠士,我的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起来。
“小雪,水儿。”太皇太后一左一右拉着我和萧若水的手,笑眯眯地好象怎么也瞧不够,竟不肯放我离去。
我心里着急,不知那个萧若水又该出什么招来为难我?
果然,只消停了不到一刻钟,她便开口说话了。不过,不是跟我说,却是跟君怀彦讲:“闻说昭王素好灯迷,若水不才,昨儿想了一个,还请昭王爷不吝赐教。”
搞什么啊?来到古代,怎么不吟诗做对,反而猜迷啊?苦背的那些诗词不是全都白废了?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最厉害的那个迷就是“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别的就没了。
“好,水儿制迷的功力本宫久已耳闻,今日正好见识见识。小雪,你也来一个啊。”太皇太后见猎心喜,极力怂恿我。
我苦笑:“且听萧贵妃出题。”
拷,全把她说得那么厉害。我倒要看她出个什么夭娥子?
“水儿这个是个字迷,极简单的,教皇乃乃见笑了。”萧若水敛衽轻施一礼,美目含笑,轻启朱唇:“迷面是:春尽云端月如钩。”
君怀彦双眸微眯,低头沉吟,显然来了兴致——我早发现了,他只要看到他感兴趣的人和事,都喜欢眯眼睛。
呃,我倒。这文绉绉的,还简单?我听着就先晕了,怎么猜啊?瞧着萧若水一脸的淡定,我酸水直冒,满不是滋味。
“有了,此为组字迷。云端,云字上端,本题取两横。春去除上面两横,余下大、日。钩,用笔画竖弯钩。月用原形。合起来是个腌字,不知猜对没有?”君怀彦胸有成竹,淡淡地笑。
“昭王爷果然是个中高手。”萧若水抿着唇,双眸中闪着异彩。
“方才萧贵妃的迷中有个月字,怀彦不才,也得了一个字迷,却要请教了。”
“请昭王爷赐教。”
嗬!他倒来了兴致了!我暗暗生着闷气,却又无法发作,只得沉着脸不说话。奇怪的是,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目中无人,旁人倒还罢了,那君怀玉却怎么忍?
想到他,我急忙抬眼寻找,却哪里还有他的踪迹?早溜得不见了人影。
“月到故乡分外明。”君怀彦淡淡地说出迷面。
“若水已得了,不知对也不对?”萧若水沉思片刻,笑意盈盈:“此题为双扣,将鄉字两边剥离掉,与月组合为朗。尾字“明”,提义,明朗。面句音律协洽,情境深远,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谜。”
“哈哈,水儿,小彦子你们都是高手。”太皇太后喜笑颜开,抚掌大乐,拿眼望我:“小雪,你也来一个。”
正文 另类谜语
“是啊,昭王妃也来一个。”萧若水清清冷冷地一笑。
“小雪。”君怀彦微微皱眉,有些担心地瞅了我一眼。
看不起我,是吧?好,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
我心中一怒,好,你们两个情投意合,配合默契是吧?那就别怪我刁难你们了。
我刻意避开君怀彦的眼睛,清了清喉咙道:“你们的迷都已是雅到了极致,好虽好,可惜却是曲高和寡。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日在座的还有许多前辈叔伯,怎么可以把他们都忘掉?不如我出个俗的给大家猜猜吧。”
“好啊,不知昭王妃要如何个俗法?”
底下早有人轰然叫好。他们中有许多都是随着太祖征战沙场的老将,要说跃马扬鞭那是不落人后,可这诗词歌赋,却是束手无策。
君怀彦与萧若水酸酸的拽文,听上去虽然雅致极了,可惜他们跟我一样,不懂!所以也就索然无味了。现在我说来个雅俗共赏,让他们也参与一下,哪有不高兴的?
我打定主意,偏偏要迎合这班老人。要俗就俗个彻底。嫣然一笑,随口出了个题:“有一个侠士,喝醉酒;扶着一棵树。”
“这是啥?”众人一时茫然——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