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赔葬?把我紧了,我会的,郑允浩,你他妈的也别吓我!!”男人不买帐地吼了回去。
话筒那端忽然没了声响,金在中眉头揪得都痛了,郑允浩才又接口,“殷杰,那个小孩儿,你得给我留着命。”
“可……以!那,你的小情儿呢?他还欠着我弟弟一条命呢??”
“我再出1000万,现钞,你放人!!”郑允浩的语气沉稳而坚决,“还嫌不够,就拿我的命来换!!殷杰,我是认真的!!”
“郑允浩你疯了!!你他妈的真的疯了!!!”金在中忍无可忍地高喊斥骂,“我不用你来买命,我他妈的不值得!!不值得!!”心痛的,泪流满面。
“闭嘴!!”郑允浩的骂声不再无情,而是带着巨聚的愤怒,“你他妈的给我好好待着!!要是让我找不着你,你就等着受死,挖地三尺我也会揪你出来!!!”
男人果断地切断了通话,走上前,张狂而恶毒地踢了金在中一脚,“郑允浩都愿拿命来换你,哼,你算是y荡得够本了!可惜我对干p眼没兴趣,要不然还真想尝尝男婊子的味道!”
男孩猛烈地咳了几下,狠狠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然后抬头傲气地盯着他,满目的鄙夷和不齿。
男人被荆棘般的目光所刺中,脸色铁青得吓人,“既然郑允浩这么想保住你……那你妈的,就得死……”
这句话一下压在金在中的心头,和郑允浩的怒吼搅在一起,挥不去搬不动。
借着肮脏的几扇窗户中透进的微弱月光,他仔细地环视了好几圈。
男人和同伙已摔门走人,潮湿寒冷的空间中,只留下被绑的人质,以及一堆杂乱破烂的木头和玻璃散落在角落里。
看来,这可能曾经是一个木制家具品的仓库。
金在中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怎么样,才能安全脱身??
他不要变成牵制打击郑允浩的累赘,绝对不行!!
“哥哥……哥哥……”
孩子细微稚气的叫声,扯回了他的注意力,回头一瞧,陆路睁着大眼睛,天真而懵懂的样子,让他的心开始纷乱。
“嘘……小声点,陆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凭直觉阻拦孩子的大声喊叫。
“哥哥,我们是不是被坏人抓住了,象电视里演的那样??哥哥……”陆路看清楚了两人身上捆绑的绳索,忽然显出兴奋的神采,单纯的孩子根本意识不到危险,却是被不同寻常的遭遇激起了好奇心。
“是啊……陆路,电视里的好人都很聪明,最后会打死坏人,变成英雄的,对不对?”金在中灵机一动,顺着小孩的话说开了去,“你要不要做英雄,帮哥哥打死坏人?”
“恩……恩!!”小脑袋激动地点个不停。
“那哥哥叫你做什么,你都得听着,不能乱说乱动,能保证吗??”
“陆路保证听话,反悔的是小乌龟!!”
金在中稳住了呼吸,无比艰难却咬着牙坚持,一厘米一厘米地蠕动到玻璃废料前,头直直地重重地撞了上去。
巨大的声响,毫无意外地引来了急促的脚步,他立即冷静地低吼,“陆路,闭眼,装死!”
机警的孩子马上躺倒在水地上,保持原来昏迷的姿态。
中年大叔先冲了过来,粗鲁地半拎半踢,将金在中扔回了屋子中间。
男人先是看了眼血迹斑斑的现场,嘴角挑起y冷险恶的笑纹。
他缓慢蹲在了金在中的身边,揪住他蓬乱的头发,往后一拽,扬手左右开弓,“啪啪”几记耳光甩得男孩眼冒金星。
“怎么?想撞碎玻璃来割断绳子?挺聪明的嘛,啊??你他妈的把我当傻x??”他又愤恨地起身把金在中踹翻在地,“把这弄掉,一点渣滓也别留给他,婊子!!”他朝手下斥了一句。
不一会儿,角落里所有的易碎品都被清处得干干净净,确实如男人所言,一点点细碎的残滓也找不着。
“快滚……快滚……”金在中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却在一刻不停地祈祷,怀着从未有过的虔诚和焦灼的期盼。
终于,各路神仙站在了他这一边,手机象踩着点的响起来,男人边接电话,边和手下交换着眼神走出去,注意力似乎转移到了别处,没再分神观察人质的表情变动。
“呼……”金在中绷紧得快要断裂的神经,松弛了些。
浑身突然不由地簌簌战栗,几乎抽痛胃部的紧张,加上掌心传来的剧痛,让他整个身躯早已被冰凉冻骨的冷汗浸得湿了个透。
拼着命死死攥紧的手掌,颤抖着在背后一丝丝打开,那片小小的却精贵无价的玻璃,锐利的边角已深深嵌入皮r中,殷红温热的鲜血顺着掌纹滴落。
陆路真是个机敏灵活的孩子,他眼中的坏人一走,捆得相对较松的身子,精神百倍地挪到金在中的身后,“哥哥,你流血了……陆路帮你,好吗??”
金在中点头,耐着心教他用牙齿咬住玻璃,然后捆在背后的双手摸索着贴住狭小的边沿,上下磨擦。
凌晨的光亮,象少女脸颊上淡薄的胭脂,渐渐晕散开来。
和时间赛跑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身心皆是疲惫和伤痛。
最后的一下,金在中用力蹭过,牢牢捆绑的三层绳索彻底断开,由于长时间的禁锢,手腕处血y不流畅,一时还无法自如的挥动。
等了片刻,他又转了转腕部,稍许恢复了点活力,不顾自己手上密密麻麻的,或深或浅的割伤,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