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吃得太饱,天黑时,舒畅觉得吃不下去,便说要回去休息。暗地里,她看到裴迪文眼中的血丝,心里面不舍。
两人开
车回憩园,新年前一夜,街上的车堵得出奇,走三步停两步,过一个红绿灯,要等上十分八分钟。在一家四星的酒店前,舒畅随意地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杨帆与谈小可站在台阶上,与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讨论着什么,他们的身后,竖着一个大红的牌子,上面写着“恭祝杨帆先生、谈小可小姐新婚之喜”。
她还看清,“啪”地一下,突然夜空里中绽放着满天的烟花,五颜六色,不同的造型,特别的绚丽、华彩。
街上的人纷纷抬起头,兴奋地叫起来。
谈小可娇笑地扑进杨帆的怀中,杨帆替她捂上耳朵。
心情一下就有点戚戚的,她怕裴迪文看出来,忙转过头,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车一点点地挪动。
奇瑞终于从拥挤的车流中挤身出来,驶向去憩园的宽敞大道。
宁致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很有耐心地等着她把车停下,再接听,这期间,他足足连着打进来三通,时长十分钟。
“嗨,宁致。”
“舒舒,对不起,临时有事要出趟远差,等我回来再好好弥补你。今晚和胜男一起吗?”宁致的声音清晰得好像就在隔臂,车内空间又密封,裴迪文在一边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舒畅心内坦然,没作多想,自然地接话,“是和一个朋友一起。”
“男朋友?”宁致尾音上扬,带着玩笑的意味。
“是呀!”
“编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和小时候一样皮。好了,回去我给你带土特产,一块去泡温泉,喝鱼汤,别在外面呆太晚,我会查岗的。”宁致愉悦地收了线。
她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才转过脸,裴迪文笑容可掬。
“就是……那个潜水的人。”她不知他会不会误会,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
他凑过来,光洁湿润的额抵上她的,墨黑的眸子亮得要滴出水来,他低哑地夸奖:“这人水性不错,宁致?听着耳熟。”
舒畅咬咬唇,“他也就是我们在萧山机场时说过的宁总。”
“嗯!”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开车,手缓缓c进大衣的口袋里。
她不安地偷瞄他,他平静的面容,无由地让她有点心慌,也生出些无力感。
上楼时,他提行李,她象个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门一开,没等他开灯,她轻轻地环住他坚挺的后背,手贴上他起伏的胸膛。羊绒大衣柔软的面料,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她用力地呼吸着。
“迪文……”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想这样喊着他的名字,为他特意为她提前飞过来,为杨帆与谈小可刺人的一幕,为满天的礼花,为宁致戛然而来的电话,思绪杂乱,她不想去理,抱紧他才是最最重要的。
不知何时,她滑腻的小手解开了他大衣的扭扣,从衣襟间钻了进去,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游走,从胸部到腰际,勾画出一道完美的弧。
裴迪文一怔,慢慢转过身,她踮起脚,一下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不是第一次,却是她头一次表现得如此主动。她柔软的舌灵活钻入他口腔之内舔舐,挑逗地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手从毛衣的下方探入衣内,摩挲着他坚实的身体。他全身血y叫嚣着上涌,竟然有片刻大脑空白,随即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反应,仿佛有火焰在倏忽之间点燃。两人交换着一个绵长炽烈的吻,手指焦灼地探索着彼此。
“舒畅,”裴迪文吸了一大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扣住她的手,强压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嘎哑着声音,“让我先关门。”
门d开着,而且是在客厅里,暖气没开,室内的温度差不多是零度。这个环境,实在不适合纵情欢爱。
舒畅一惊,羞得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他室内的暖气调到最强,仍然没有开灯。接着,他腾身抱起她,直冲进卧室正中的大床,一触到冰凉的床单,两人都轻呼了一声。
她直直盯着他,一双大眼睛因为染了情欲而浮出簿簿的雾气,泛着迷离的光,有着一股勾人心魄的美丽。
他心中疯狂地激荡着,狠狠地吻住她,解脱着两人之间最后的羁绊。在渐暖还寒的空气中,她带着呜咽,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是在恳求,又仿佛是一种鼓励。
他闭上眼,闷哼一声,深深埋入她的身体!
雾时,快感如熔岩,炙热而又猛烈,直抵每一处神经末端。他修长的手指一合,托起她的腰,纵横起身躯,在她给他的天地里尽情驰驶。
不知是谁的汗水,打湿了夜:不知是谁的喘息,凌乱了心。
终天,在舒畅压抑不住的嘤咛声中,将两人同时送入了云端。那样的迸发似乎夺走了她的全部力气,她失神地伏到他身上,他板起她的脸吻她,可以看到她眼中柔光流转。
星光缱绻,夜色缠绵。
月亮扯过一片云,羞涩地遮住满身清辉。
她偎在他的怀中,疲倦地闭上眼,腿搁在他的腰间,形成一个极其亲昵的姿势。
窗外,新年的礼花声不绝于耳。
她叹了一声,坠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东方刚有一丝发白,她被身后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身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