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不定就是虚惊一场呢,”王海粟声调略高亢的说道,“尾盘跌幅才4%,要知道4月26、27、28三天跌幅就21%,至少美国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出来……”
刘奇峻看了王海粟一眼,没有吭声,他那么说只是自我安慰,王海粟却当真了,有些东西,他要是不理解,跟他仔细解释也是费力不讨好。
严文介就当王海粟那句话没有说,直接问刘奇峻:“我们要怎么应对?”
很难说要怎么应对,之前还好c作一下,就怕江敏之一只眼睛已经盯上了海粟科技,谈什么应对就有些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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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斜靠在列车车厢统一的白色棉布被子上,听着过道里人走动的声音,知道纳指尾盘暴跌的消息将让严文介、林雪等人触目惊心,很显然纳指第二波更加惨烈的跌势就将展开,而且一经展开,两三年内休想恢复元气。
张恪不存在火车上睡不着觉的问题,前尘往事里刚从东大毕业那会儿为了节约差旅费用,四五十小时的硬座也能休息得很好。要是闲来没事,张恪还是喜欢夜间出行,颇有些旅人的滋味,只是还没有
奢侈到江舟夜行听风雨的程度。建邺暂时还没有夜间没有飞北京的航班,包机又惊动太大,这年头在国内购买私人飞机纯粹是摆饰,乘火车十一个小时的夜间车程,八点钟上车,清晨七点抵达北京,给人感觉是则刚好。
张恪心里却想严文介、林雪等人坐火车大概是要赶在上午跟星河证券的北京高层进行最后的沟通吧,他也是夜里才知道江敏之指示省证券局向证监会汇报海粟科技新股增发存在违规c作的嫌疑,这种程度的汇报不会立即促使证监会调查海粟科技,但是没有人谁再敢肆无忌惮的给海粟科技的新股增发开绿灯,甚至有人会旁敲侧击的限制一下海粟科技,最好能让海粟科技的新股增发计划流产掉,免得引火烧到他们身上。纳指这时候又相当及时的暴跌了一下,大概是这些人乐见的,只是严文介、林雪会甘心他们筹划一年多的计划流产吗?
张恪倒不是想特别琢磨这件事,无论严文介、林雪做什么选择,已经基本能够肯定大势已经不会再没有转变了。要是他们拧着脑袋往前冲,只会陷入更深;他们想收手,却也来不及脱身了——就算脱身,也要从他们身上扒两层皮下来,这件事颇为让人爽心。
张恪看了看表,才四点多些,醒来却没有睡意,又不便这么早将陈妃蓉从床上拉过来陪他说话,只拿了一本书斜坐在床头看起来,车窗上青色的光亮越发的明亮,待到六点钟时,陈妃蓉才过来。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要有一个小时才到北京呢。”张恪看着陈妃蓉娇柔可爱的揉着惺松的睡眼,他知道陈妃蓉不习惯这么早起来,也许是不习惯夜间睡火车软卧。
“醒过来看到你转发的邮件,才知道你三点钟就醒过来了,怎么没有叫醒我?”陈妃蓉问道。
中国移动在建邺,北京等城市已经建立了gp试验通讯网络,爱达集团跟中国移动签署了一个打包购买gp服务的协议,在高端商务手机以及pda中率先植入无线邮件技术。由于无线邮件的技术市场在国内相当窄,前期并没有打算作为手机营销的重点推出,不过却让锦湖成员企业的管理层拥有更便利的办公条件。
“尼克·里森凌晨三点钟打电话叫我起来看邮件,我恨不得将电话砸他脸上去,把我困得——”张恪打了哈欠,手掩着口鼻,说道:“我可不恐那种自己不舒服也要别人陪着我不舒服的人——再说要虐待你来日方长,可不能一开始就让你害怕了。”
“你要是虐待我,我可是会随时要求调走的。”陈妃蓉俏皮地笑了笑,坐到张恪的对面,问道,“对冲基金刚大量买入纳指空头空约,纳指就果然掉头而下——未必有些太神奇了。”她正式给张恪当助手,自然开始接触锦湖最核心的商业机密,但是她与翟丹清相比,毕竟还缺一些火候,暂时还没有能力跟张恪讨论一些深层次的商业问题。
“大势总是容易判断,细处就难以掌握了。像这波反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反弹行情会如此急促,短短二十个交易日内就完成一波完整的反弹行情,然后基金前期买入的纳指多头合约还有一个月才到期,很可能会有亏损……”张恪有机会总不忘多教陈妃蓉一些,说道:“另外,这次也建不了多大规模的空头头寸,毕竟纳指反弹到五千点,已经没有多少资金会坚定的相信纳指还会继续反弹。大家都转到做空的阵营,能分到的钱就相当有限了。总之,多少能赚一些,收购现代半导体的y晶业务多少也会给敲诈掉一些,多少算是补偿吧。”
陈妃蓉笑了笑,说道:“你倒是做好被敲诈的准备……”
“没有办法,我们的底牌毕竟太有限了,就算放弃不跟现代半导体交易,转而找办ib旗下的y晶业务,报价也不会太低……”张恪说道。
虽然日韩电子巨头都一致反对锦湖收购现代半导体的y晶业务,但是对现代半导体的债权方来说,尽快的将包袱甩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韩国、日本电子企业虽然一个劲的反对,却又不会替他们这些债权人分担压力。另一方面,国际最大的电子企业之一ibm公司也打算裁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