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唯涛心情兴奋难以自抑。去年,新亭实际引进外资才1。7亿美元。这次稍听到些风吹草动,就断然决定追到香港来,他也没有奢望太多,能拉到一亿美元的外资,对新亭来说,就是突破性的成功。到香港后,他与陶书艺分析海州通过这次特殊的招商引资洽谈引进的外资可能要远远超过他们之前的预测,他们就进入亢奋状态。
这时候见张恪、叶建斌与印尼的两大巨富竟然对东山岛起了兴趣,阚唯涛都不晓得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若能借助这次机会推动东山岛建港工程的上马,可就不仅仅是引进一亿两亿美元的外资问题了。
基建直接投资总额就要接近二十亿美元,未来的港口产业、港口工业的投资潜力更是巨大,甚至能围着东山岛建成一座现代化的港口新城。
只要推动东山岛建港工程的上马,阚唯涛能肯定新亭能够借机拉动全市经济的全面发展。
张恪、叶建斌、陈文聪、马文渠等人只是耐心的听他描述东山岛建港的美好前景,并没有发表倾向性的意见,即使中午用餐时,阚唯涛、陶书艺都在喋喋不休的介绍新亭市、东山岛的情况,张恪他们依旧话很少。
用过中餐,阚唯涛、陶书艺不能继续赖在张恪等人身边,在宴席上,张恪也明确说了,要么今天下午,要么明天,会回建邺去,不会再单独过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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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阚唯涛指示陶书艺:“你立即通知市里,让人东山岛资料整理好,让相关部门抽出能拎得清情况的人组成一个工作小组,准备我们这两天就回去……”又指示张梅,“你去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有回金山的航班……”
虽然没有什么倾向的意见,但是阚唯涛认识到张恪拉着马文渠找他们了解东山岛的情况就是一种强烈的暗示。
航运企业与港口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为了定制个性化的服务或者避免受制于人,有实力的航运企业投资港口码头在国外并不罕见,产业延伸,积极进入造船领域的航运企业在国外也很常见。
在国外常见,在国内罕见,主要也是因为国内的航运得到大力发展的也就这十多年的时间,国内的航运企业规模与实力普遍偏弱,没有实力参与大型港口码头的投资建设之中。
马文渠是南洋海运集团董事局主席。南洋海运是印尼第一大海运企业,在马六甲海域,规模仅次于新加坡海运集团。
阚唯涛这时候还不知道马家接受张恪提出的方案之后,锦湖商事将持有南洋海运12%的股权。
送走陈文聪、马文渠之后,下午的雨势稍歇,听到香港国际机场的飞机能够起飞,不过上午滞留的旅客很多,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安排飞往建邺的航班,张恪就先赶去香港新国际机场等候着。
这些天来的忙碌似乎也能稍稍的歇一口气,没有让人送行,就与傅俊、翟丹青等随身的工作人员抵达机场购买机票,进入贵宾候机室等候着,不晓得航班什么时候能安排起飞。
与香港之前的启德机场相比,新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看不到海,窗外是飞机跑道,还下着小雨,能看见有些跑道还浸在水里,无法启用。
不清楚内地还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自己的轻松也仅仅是稍歇口气。贵宾室里的俊男靓女颇多,还有几个看似艺人的男女在轻声说笑,张恪与翟丹青走进来,却能明显感觉到周围安静了许多。
翟丹青妩媚的眸子流转着,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对这种情形很是漠然,帮张恪提着装资料的挎包,在柔软面皮的深蓝近乎黑色的沙发上坐下来,将挎包放到茶色的矮几上,又问道:“你是要喝咖啡还是什么?”贵宾室免费提供很多服务。
“咖啡吧!”张恪说了一声,拿出资料来看。
“这次应该能将新亭的人先骗离香港吧!”翟丹青端来咖啡递到张恪桌前,说道。
“有必要将我说得那么龌龊?这怎么能叫骗呢!”张恪轻笑着说,“远洋运输架构成蓝色海洋上的坦道通途,海港就是这坦道通途连接的与终点——加强小江流域的区域经济合作,将新亭纳入其中,就是考虑到东山岛的这条东海、江南沿绝无仅有的深水海道,东海、江南早就该捐弃前嫌来共同推动东山岛的建港工程了……”
“我看过南洋海运的资料,”翟丹青淡淡一笑,“南洋海运在印尼、马亚都有投资港口码头,但两次都是注资持股参与管理,而且投资的港口码头都是紧挨着大型海港,利用大型海港的资源,东山岛建港是完完全全的建设一座大型的新海港,南洋海运会有强烈的兴趣,我们也能协助将足够多的资金聚集到这个项目名下,但是南洋海运是承担不了建设重任的……东海或江南的港务公司,大概也入不了你的眼。”
“现在的确没什么底,”张恪也承认,说道,“你也看到新亭的官员很兴奋,为什么不能发挥他们的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