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样杀死了户仓吗?”
美月用右拳捶打自己的大腿。“功辅没有错。如果那家伙没有做那种下流的事的话,功辅也不会怒火攻心。他是为了保护我,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哲朗点点头。他自认了解中尾的个x,中尾会不顾后果采取行动,应该是相当气愤吧。他不单是要保护遇袭的女x,更必须保护美月的自尊心。就算他因为气到丧失理智,没有察觉到自己太过用力掐住户仓的脖子,哲朗也无法责怪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马上向警方自首不就好了吗?如果警方厘清事情经过的话,中尾的罪刑就会减轻。但是我不清楚能不能无罪开释就是了。”
听到哲朗这么一说,美月淡淡地笑了。
“就是因为没办法让警方厘清事情经过,我们才会烦恼得要命啊。”
“……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对功辅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当他知道户仓死了之后,态度异常冷静。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要我远离命案现场。他叫我开他的volvo回公寓。他当时还将户仓的驾照和记事本j给我,要我处理掉。”美月说完低下头,轻声地说道:“丢人的是,我竟然乖乖地照他的话做。我留下功辅一个人,逃离了命案现场。”
“这么说来,处理尸体的也是中尾吗?”
“我也是事后听他说的,所以不清楚详情,但是他好像开着户仓的箱型车,将尸体载到了那间制纸工厂。因为箱型车不能随地弃置,他又藏到了别的地方。你一直担心警方会发现车子,不用担心,他已经处理掉了。”
“箱型车不能随地弃置,是因为担心留下指纹或毛发吗?”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功辅最担心的是箱型车的擦痕。我刚才也说了,他为了救我用自己的车去冲撞。这样会留下擦痕吧?”
哲朗低吟。他在书上看过,如果调查汽车擦痕,甚至可以从漆片知道对方的车种。
“我不知道功辅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我认为不可能逃过警方的追缉。警方如果调查户仓家,一定会搜出他针对香里小姐和我调查的资料,这么一来就完了。所以我认为只有自首一途,但是我又不能让功辅去自首,才想到由我出面。”
“而你在那之前,跑来见我们吗?”
“我说过好几次了,那是个错误。我在紧要关头退缩了。”
美月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内侧走去。那里有一个旧理流台,一旁并排着几个简陋的餐具。她将水注入电热水瓶。“我来泡咖啡吧。这里没有冰箱,没办法买啤酒放着。”
“你之所以打消自首的念头,是因为中尾对你说了什么吗?”
美月一度停手,但是随即继续摆放纸杯。
“功辅当时在找我。他知道我在你家,好像吓了一跳。这也难怪啦。当时功辅说,他在想谁也不会被逮捕就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我不用去自首。”
“谁也不会被逮捕?”
“虽然我不认为有那么好的方法,要他告诉我详情,但是他说时机尚未成熟,不肯告诉我。于是我对他说,如果警方到户仓家搜查的话就完了。但是他却说,就算警方如此也不要紧,因为大概不用担心警方会找到重要物证。”
“因为户仓佳枝她们提出了协议吗?”
“她们在出租公寓的电话答录机里留言,说有事情想和他商量,希望他回电。功辅很惊讶,户仓居然连这间公寓的事情都调查到了,不得已只好打电话给她们。”
“所以中尾接受了协议?”
“他好像付了几次钱。可是,他不可能继续冒险下去。”
电热水瓶的水滚了。美月将即溶咖啡倒进纸杯中,注入热水。这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