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小狐狸眼神明亮,喜形于s,也有借着赢球撒疯讨好卖s的意思,抱着罗强的脖子,凑上去闷了一口!
邵钧冷冷地旁观,眼球骤缩。
全场都看见了,那一口结结实实的,亲在罗强脸侧、耳朵下方,带着响儿。
“这就抱上手了哎呦喂!”
“老二,亲一个!亲一个!”有人喊。
罗强垂着眼,嘴角轻耸,把胡岩从身上撸下来,宽阔的胸膛洇出浓热的汗,汗水沿着胸沟肆意奔流,泛青的下巴勾勒出极y刚的棱角。
那表情,那范儿,让围攻起哄的崽子们一个个心里都不由不认同,这也就是爷们儿没喜欢男人,不好那一口,爷要是真稀罕男人……那一准儿是罗家老二这样的啊,放眼清河农场还有第二人选吗!
胡岩眼里的神采都不一样了,整张脸发着光,罗强刚才虽然没有回应,也没拒绝他,没有发火扇人嘴巴。别人谁敢亲罗强?谁下过手?
罗强没有满足围观群众的无聊要求,没亲回去,拿囚服擦了擦满头的汗,头也不回走了。
邵钧眼底发红,盯着罗强沉默的背影,攥着警g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说来说去,罗强这人还是难搞,别扭,还他妈跟你三爷爷摆臭架子!
就因为老子的爸爸是公安局长,老子的爸爸将你抓捕归案蹲牢下狱了?你别扭了,你拧巴了,你忒么就不把自己跟三爷当成一伙了?你丫这算是自暴自弃呢,还是自惭形秽呢?我可都没嫌弃你,你挑我?
邵小三儿是什么脾气的人?他骨子里是公子爷的脾气,他才学不来多愁善感扭扭捏捏那一套,这辈子无论什么只有他要的份儿,没见过要了对方竟然不给。这事儿他能甘心?
邵钧非常之倔,咬上东西不撒手,咬上个人他也不撒手。
他绝不会因为罗强这块硬骨头难啃而知难而退,自己乖乖调离监区,灰溜溜地滚走。
他觉着该走的人就不是他。七班那只小s狐狸,才应该提溜出来,三爷忍你已经忍很久了,够了,趁早送到别的监区!
没料到当天晚上,七班又出状况。
邵钧当晚值班,早早地摆好架势,端坐监看室,而且把闲杂无关人等全部支开,自己一人看监视器。
他把七班的屏幕调到正中间,正对着,恨不得再给七班的小屋安装个放大镜,罗强脑顶上一根儿头发茬动一下,都不想放过。
邵钧没想到,就是这一晚,小狐狸爬上了罗老二的床。
其实,也不能赖胡岩心急。他暗恋罗强半年多,或者说,不是暗恋,根本就是明恋,爱得直白坦荡,明晃晃的,不带一丁点斯文掩饰。
全一大队所有人都看见了,狐狸是罗老二的忠犬跟班,给罗强打饭,洗衣服,搬凳,提鞋;罗强病了他帮忙抹药,罗强跟人打架他扛板凳跟着砸人。
胡岩这人有他的小聪明,一方面,他是真心待见罗强,就喜欢这爷们儿,另一方面,跟罗老二是一对儿,让他在三监区活得更踏实,安稳。即使还没有真正成一对儿,全监区的人仅仅是把他当成罗老二的人,那些招三搞四招猫逗狗的人,就不敢来s扰他。除了王豹那一类不开眼明着找揍的人,别人谁敢动罗强被窝里的傍家儿?
今天七班打球迎来一场久违的胜利,罗强从超市买了几大兜子吃的,牛rg、瓜子花生、可乐什么的,大伙迅速把零食瓜分掉,心情都不错。
罗强一直沉默着,没怎么说话,胡岩那一双眼睛,一晚上就没离开这人。
篮球场上,胡岩亲上去那一口,就是在罗强脸上盖个戳,宣个誓,昭告所有人,罗老二乐意跟咱相好。
而罗强没有挂脸,没拒绝。
胡岩误以为,这就是答应他了。罗强这人对谁都冷冷的,就没个笑模样,难不成咱还等着对方挪尊驾爬到床上来?
夜里,罗强翻来覆去,没睡着,眼望着窗外。胡岩也睡不着,遥遥地盯着罗强的后背。
罗强半边脸埋到枕头里,枕头这一面咬烂了,翻过来继续咬另一面,冷不防床侧一动,胡岩身手矫健两步爬上来了。
胡岩抱着自己的被子上来的,眼睛发亮,坐到罗强床上:“强哥。”
罗强:“……”
胡岩:“难受吗?……憋火?”
罗强:“关你p事儿。”
胡岩躺下来,不说话,看着人。
罗强不理人,一条手臂横在脸上遮住眼,另一只手在被窝里,慢慢地撸动。
胡岩轻轻地伸出手,摸到罗强l着的胸膛,沿着小腹往下揉蹭:“我给你撸呗。”
罗强哑声说:“不用。”
胡岩:“那要不然,你帮我撸。”
罗强:“……”
胡岩慢慢地凑近,小心翼翼地,在罗强脸侧亲了一下。
罗强喉结滑动,身上是真的憋火,下半身胀得都他妈快炸了!往r放浪惯了,熬半年已经是他的生理极限,再熬下去老子忒么熬成人g儿了,生生老了十岁,活儿都不利索了。
大夏天的,夜里都没穿衣服,就穿个小裤头。那样子就是几乎全l,哪儿哪儿都露着,被子遮都遮不住。
两个大活人赤条条挤在一张铺上,每一个动作,摄像头里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尤其那只摄像头让邵三爷特意调到罗强铺位的角度,分毫不差。
那天,三个人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