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将毁于一旦。
“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陵王妃拖出去。”紫苑分明感受到寐思那紧
握成拳的手,还有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只知道,此刻的她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
解释任何一句,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抓住言语上的把柄,从而定罪。
“皇上驾到——”宫人宣唱,众人惊骇,立刻跪地相迎,元妃则是柔美一笑
,立刻迎了上去,“皇上来的正是时候,将陵王妃与贵妃之间的嫌隙给一并解开
吧。”
独孤珏还没踏入寝宫的时候就听见了真希的哭喊声,口口声声的求贵妃放过
陵王,心中顿时y霾一片,冰冷地踏入寝宫,望着眼前的一切,“陵王妃当这是
你陵王府,竟敢在此哭闹,犹如一个市井村妇,可知给陵王丢了多少脸面!”
一见到皇上驾临,真希不知收敛,反倒转身朝皇上磕头道,“真希是陵王的
妻子,可他的心却至始至终地悬系在贵妃的身上,我以为用真心可以融化他,可
是贵妃为何不肯给这个机会,非要对陵王多次纠缠!只求皇上能为真希做主,给
真希一个公道!”
“陵王妃是说……”元妃故意拖长了声音,别有深意地看着寐思,“贵妃她
对陵王多次纠缠?可有证据?”
“证据?真希亲眼见到算不算呢?”真希月眼朦肫地望着元妃。
“胡说,娘娘ri日待在永乐宫,怎会对陵王纠缠,你不要含血喷人!”紫苑
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那满口胡言乱语的真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我为何要血口喷人,若非真有其事,真希为何要揭发自己的夫君,更让自
己面子难堪!”她的脸上极尽委屈与愤怒。
“够了!这里是后宫!”独孤珏厉声打断,冰凉地目光直设向寐思,眼中的
冰寒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此时的寐思不想解释,这一直都是她的xing格,她只希望有一个人能对她以无
条件的信任。
可是她的脑海中霍然闪观在匈奴曾被冤枉而关在小黑屋时,贺兰修对她说的
话:你以为你的沉默就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不说话就
是默认!
她想到这里,顿时明白,这是深宫,这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你必须开口说话。
当她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只听见“太后驾到”的字眼,片刻后便见那一身雍容而严肃的太后在众位宫人的拥簇之下进入大殿。
“永乐宫何时成了菜市场,竟然在此喧哗吵闹,成何体统!”太后那冰冷的
声音传出,寐思也是暗自轻笑,太后果然是太后,四处遍布眼线,得到的消息如
此之快。
“太后 …… ”真希想说话,却被太后那凌厉的眼神骇退,不敢再继续下去。
太后却是调转头问元妃,“不知元妃你何事竟要选在贵妃用早膳的时候出现?”
元妃道“臣妾听闻贵妃想要念汐宫的一个扫地奴来永乐宫为仆本官前来
找贵妃问明原因。”
“扫地奴?”太后的眼神一阵迷茫,似乎还在回想着那扫地奴是谁。
“是汐筠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自从都主亡后,便患了失心疯的宣儿。”元
妃提醒,可太后的一张脸却变了,蓦然调头狠狠瞪向寐思,“你要宣儿做什么 !
“臣妾只觉与宣儿甚为投缘。”
“到底是投缘还是别有用心!”
“太后娘娘,臣妾只是怜宣儿如此忠心侍主,即使郡王死后患了失心疯,仍
旧在这九年间默默地为郡主打扫念汐宫的落叶。所以臣妾……”寐思的话还未说完,太后便厉声打断,“够了,哀家不想听你这一番虚假的言辞。”
太后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凌厉,那j锐的目光直勾勾地设向元妃与贵妃,
冷笑,“今ri皇上在此处,哀家正好当面告诫,一个空有一张皮囊的元妃,另一
个空有一番神似的贵妃,论是你们hua再多心血,这世上却只有一个林汐筠,没有
人能代替的了。即使是想要做替身,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母后!”皇上的目光暗含愠怒,任何人都知道林汐筠于他来说是个禁忌。
“皇上。九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不要一次次的宠幸着那些像林汐筠的女人
,如今在你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何等的心怀不轨,你是清楚的!”太后这句话让元
妃与寐思脸上一阵冷意。
“朕宠谁,用不着母后你来c心,你只需要顾好你的林家便可以!”他在“
林家”二字上加重了无限的寒意。
“皇上你不要忘了你也有林家一份血脉!”
“可是朕姓独孤!”他咬牙切齿,太后脸se惨白,黯然垂首,也不知心中在
想何事,唯独寐思静静地凝望着太后脸上那份哀伤,也许母子二人走到如此地步
她也是不想的
太后沉默了下来,元妃却开口了,“皇上,宣儿忠心在念汐宫整整九年,为
的是汐筠郡主。你不能让贵妃将宣儿要到永乐宫……”
独孤珏一挥手,示意元妃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目光看也没看林汐筠,只是凝
视着寐思,“贵妃既然想要宣儿,耶就让宣儿到永乐宫来伺候吧。”
“皇上!”元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脚下有些颤抖,有些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