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大喜,正在寻思如何诱骗到手,却见杜皓然把玉符往空中一抛,於是凌空上去要夺,却见玉符不知如何拐了个诡异的幅度,往悬崖下飞去,他本能之下竟然也直奔而去。
杜皓然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你便跳下去拿吧”
刺客已觉不妙,他哪肯死在这里,慌忙要收住去势,杜皓然从他身後飞起一脚,只听他嚎叫一声,果真跌了下去。
而杜皓然的手轻轻一挥,那玉符又飞回了他的怀中,甘草“咦”了一声,这才发现,原来玉符上竟然系了鱼线。
林中那名刺客固然有观望的意思,想刺探甘草功夫深浅,但更多的也是想先处理掉这名同伴。眼下同伴已经死了,也顾不得甘草底细,索直接痛下杀招,直奔甘草,准备解决掉她,再去处理杜皓然。
甘草不敢大意,这刺客正是田天齐的门徒,她应付了一会便觉得力不从心,索使出天启剑诀的招式,虽然毫无内力相称,却也起码能独当一面。
“是你”刺客一惊,已然认出了甘草,便是他此行另一个目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刺客冷冷一笑,也不再隐藏虚实,“反正你们都要是死人了,罢了。”他也不再顾忌隐藏身份,田家功夫展露无遗。
天启剑诀妙,甘草又灵巧,几乎把刺客每招每式都能抵挡化解,可惜施展不出内力,所以虽然抵挡了刺客的攻势,却被刺客逼得连连後退,心头给那阵势压迫的几乎无法呼吸。
杜皓然见甘草不支,忙道,“不要惊慌,照我说的做。”
“攻他下盘。”
“刺他肩井。”
“斩他後腰。”
甘草定下心神照做,果然,即便只能堪堪抵挡,却一时无碍,即便她没有内力,也刺的刺客手脚忙乱应接不暇。
刺客恼羞成怒,索突然杀向杜皓然,甘草本没反应过来,那杀气腾腾的一剑已经逼向杜皓然,以他不会功夫的身手,本无从躲过
而他一死,甘草也依然难逃一死,不,她还不能死她心中一急,只觉得丹田被强行聚了股热气,而手脚偏偏更加冰冷,冷热交替好不难受但丹田中的热气叫她一喜,凌空一个剑花,那内力充盈的一剑已经将刺客当穿透。
杜皓然大喜,又补了一刀,确信刺客死透,这才移步甘草。其实他身上很多小机关,即便刺客近身,也杀不了他,他自知没有功夫,又怎麽会以身试险。
甘草使完那一剑,丹田中气力陡然抽去,只觉得四肢中的冰凉迅速蔓延到内脏小腹,整个人冷无比,流著冷汗昏了过去。
杜皓然惊慌失措,了她的脉搏,费解极了,她脉象紊乱,似乎是不堪重负,刚才明明看她使出实力不弱的一剑,可是现在探她气息却不足,哪有丝毫内力
杜皓然就近找了家猎户的小木屋,把甘草放在床上,却见她迷迷糊糊中额头直冒冷汗,人也蜷缩在一起,“好冷好冷”
杜皓然一窒,却没有拒绝,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话,出去捡了干柴在屋里生起火,然後解衣上床,把甘草牢牢搂在怀里,像是固定一件珍宝。
甘草在他怀中睡得像小猫一样,还轻轻拿头拱进他的怀中,乖极了,好似怎麽都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杜皓然身子一僵,险些忘记,这个小猫也是一个女人。
他自幼习武,骨极佳,本是个练武奇才,曾得名师指导,到十三岁已有小成,父亲得了一名通房中术的西域胡姬,宠冠王府。然而那宠姬因见他小小年纪便英俊倜傥,且冷傲脱俗,便起了心,给他饭食参了媚药,而当时他正在小成筑元期间,眼见要打通筋脉,却被心头不住萌动的热意撩拨,已经知道自己将要走火入魔,强行用内力压制,不想那宠姬胆大妄为,竟然亲自穿了薄纱到他房中百般挑逗,甚至坐进他怀中上下其手。
那宠姬只是觉得他少年老成,尝过了女人滋味便会懂得消受美人恩,见杜皓然小小年纪虽则坐怀不乱,但是却满面通红压抑,显然是害羞克制,便心中窃喜,越发大胆,用手握住他的那活儿上下套弄。
杜皓然本想置之不理,强行打通筋脉,却不想那胡姬妄为,想强要他童子身,一时顾不得全力拍了对方一掌,结果经脉逆行,对方重创之下自己也吐血反噬,那宠姬这才知道利害,趁他走火入魔偷偷逃去,待到他醒过来,已经变成废人一个,不能再习武了。
从此以後他恨极了女人,尤其是女人那股胭脂香粉味,天山王因为这件事愧对他,也不敢强迫他娶妻纳妾,见儿子习武无望,这才想办法想替儿子挣个爵位,好待百年後即便不能习武称霸武林,却也有权力能够傍身。
杜皓然从回忆中醒来,看著甘草不安的睡颜,有些怔忪,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不再排斥一个女子,并非因为美貌,也并非因为因为聪慧,只因那女子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似莲非莲,只甜三分,似草非草,清香馥郁,让他觉得安宁极了,安全极了,信任极了。
他厌恶女子正是从一股子香气开始,却莫名终结在另一种安抚的香气中,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他不由把头埋进甘草的颈窝,贪婪的呼吸著她清甜的气息,心中的满足渐渐升华。若有熟悉杜小王的人看到,必然惊诧不已,只因那个狠毒辣的杜小王竟然也有温柔乖巧的时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