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孙小二沉吟一会儿,道:“好吧!咱们不管怎样,都得尽这份心意,走吧,我陪你下山搜一搜!”
于是一行人在孙小二领头之下,觅路走下深谷,开始寻索展鹏飞的踪迹。
一灯如豆,微弱的火光在烛台上跳动着,使室内的光亮摇动不定,仿佛随时都将黑暗下来。
那是间深居重重的内室,室内陈设虽则简单,但是那明几净窗,字画古玩,以及摆在几上的那瓶黄菊,却显得雅致。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然而从跳动在室内的那盏烛光,和窗外的那一片漆黑,谁都看得出已是夜里的时候了。
这时,有一名丫环打扮的翠衣少女,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室内来,她左手提着气死风灯,右手端着一盒点心,蹑手蹑脚的进了门。
随在她背后另一名也是丫环打扮的蓝衣少女,双手捧着涑洗的用具。
这两名丫环小心冀翼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好,朝屋角内边张望了一下,转身就要出去。
突然那屋角传来两声轻微的呻吟,使得那两名丫环停住脚步,侧耳静听。
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一阵呻吟声,那翠衣丫环立刻俏声道:“莹妹,你去通知小姐,八成儿是那公子醒过来了!”
那蓝衣丫环道:“是!晶姐,我看那公子不醒也得醒了,这一睡已经睡了三天两夜了,急都急死咱家小姐……”
先前那翠衣少女啐了一声道:“少贫嘴!赶快去通知小姐呀!”
蓝衣少女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道:“是,晶姐,我这就去了……”
她一说完话,果然拿了气死风灯,转身就走。
室内灯光又暗了许多,翠衣少女移步走到屋角,立在一张竹床之前。
原来那屋角落有一张看来是临时搭成的竹床,床上躺着一名俊美的年轻男子,那呻吟声便是那男子所发出来的。此刻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仅用两手抱住他的头,不断的呻吟,神情甚是痛苦的样子。
翠衣丫环一看到他那种痛苦的神色,禁不住露出关切的表情,开口道:“公子!你忍耐点儿,我家小姐就快来了,马上就可医好你的疼痛!”
她一连安慰了好几句话,但是那男子却像是没听见,眼皮抬都没抬,还是抱着头哀叫,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那翠衣丫环开始有点儿手足无措,不觉自言自语的埋怨起她的同伴,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其实只是片刻的工夫,原先那名蓝衣丫环,便已领着一名娇展如花的少女回来。
翠衣丫环一见那绝色少女进屋,立刻欢声道:“小姐快来,这公子有点儿不大对劲!”
那被称为小姐的少女,一面走近床边,一面说道:“小晶!三更半夜的你嚷些什么?”
她轻斥了翠衣丫环之后,人也走到了她的身边,望着床上的那男子一眼,理眉着道:“小莹!把灯剔亮点儿,端到这边来……”
蓝衣少女也应声“是”,旋即将灯挑亮,端着走了过来。
’这么一来,床上那男子的表情,就看得更是清楚。
那小姐俯身凑向床上的男子,全神贯注的观察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道:“这公子气脉已通,血脉也开始运行,他的生命已无大碍,过两天就会痊愈的……”
她做个手势,要小莹和小晶两人随她退到室外,不科那床上的男子,却突地开口说道:“谁?你们是什么人?”
接着他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神态骇然。
小品很快的回答他道:“公于你醒了?”
那男子用微弱的声音道:“我……我怎会跑到你们这里来?”
小莹扑陈一笑,道:“公子,你不是自己跑着来的,是我们在河边将你捞回来的!”
那男子道:“在……在河边?姑娘你说什么河边?”
他的语气甚是惊讶,显然连他自己为什么会掉到河里的事都还不知道。
小莹还待要讲,那小姐已道:“公子你伤势别愈,最好不要多用力讲话!”
她说话时,依然背着身体,因此那男子仅能看到她的背影。
不过他从她的装束,也看得出她是三名少女中的主人,于是他道:“姑娘能不能告诉在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姑娘还没开口,小莹却道:“你这人怎么搞的嘛,我家小姐要你好生休息,你便不要开口呀!”
那男子却道:“不!事情没弄清楚,此地在下也不敢多留,姑娘既不明言,在下这就出去!”
小莹急道:“你伤势还没复元,怎能离开这里呢?”
那男子却不说话,挣扎着想站下来。
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么尴尬,那小姐终于道:“公子要走可以,但我警告你,你这一走不用半里路,便会吐血而亡,你还是考虑了再走不迟!”
她说得甚有自信,使人一听之下,都会打心底相信她这句话绝不是拿来琥人的。
可是那男子依然挣扎的下了床,身体虽有点儿摇晃不稳,但小莹和小晶均看得出他根本不在乎她们小姐的警告,顽强的想离开去。
小莹不禁大急,道:“你这人怎么不近情理,刚醒过来,谢都不说一声,还耍什么牛脾气?”
那男子总算立稳了脚,听了小莹的话之后,果然抱拳道:“在下展鹏飞,承蒙姑娘搭救,在此谢过!”
小莹听他口气变得谦恭有礼,以为他有留下来养伤的意思,心下一喜,正想劝他重行躺好,不科展鹏飞却又道:“只不知姑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