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的工夫,孙小二总算爬到了山顶。
他相度那山顶的地势,只见悬岩林立,古松盘虬,岚烟缥绕在那方圆百数丈的山顶上,更使得那山顶显得隐秘之至。
孙小二心中不觉一喜,心想:我这一误打误撞,居然让我寻到了这最佳的藏身之所。
他抱着展鹏飞在那山顶略一寻找,就找到了一个既可避风躲雨,又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山d。
孙小二侦查了山d之后,才将展鹏飞抱进d内,觅了一处干净角落,将人安放妥当,然后仔细再查看山d一番。
只见那山d人口有一人高,初仅够一人通行,但深人d内约十余步,则越来越宽大,最宽之处居然可容十数人坐卧之用。d底处还有三处壁缝,宽可容人出人。
孙小二分别张望了那三处壁缝,发现三处都是乌黑潮湿,因此打消进去探望之意。
但他对于此刻藏身之处,仍觉不太放心,因为d外既不隐秘,如果有人发现闯入,一眼就可将d内景物瞧得一清二楚。
孙小二这时已顾不了那么多,他想:只要挨过一天,然后觅路下山,或许可以躲得过三y教的追踪。
主意打定之后,孙小二心里头就平静多了,他望着展鹏飞惨白的脸色,实不相信他已不在人间。
孙小二长声一叹,拿出了随身于粮,一面吃着,一面暗忖道:展老弟看来绝无夭折之相,怎会年纪轻轻的就此闭目永瞑呢?
他委实不相信展鹏飞会死得这么年轻,不觉伸手探向展鹏飞的胸部。
展鹏飞的心跳早已停止,这是孙小二早就知道的,但他还是抱着异样的心情,不自觉的将手按在展鹏飞的心窝上,看看有没有跳动的迹象。
孙小二左手停了很久,但展鹏飞的心房却是一点儿生机也没有,根本动都不动。
孙小二真不甘心就此承认展鹏飞已死的事实,他噙着一把老泪,凝神端详着展鹏飞的俊美脸靥。
那一张原是英气飒然的脸,此刻已惨白得骇人,紧抿的嘴角,却依然透出一股傲气,好象在耻笑孙小二将生离死别之事,看得如此不开。
孙小二心中一阵凄然,自言自语道:“展老弟呀!你真忍心合下老哥哥就这样走了?你真要老哥哥再过一辈子孤寂生活吗?’”
他这样子自怨艾了一番,想想也没什么意思,遂定下心来,思忖等过了明天之后应该怎么办?
孙小二越想越是心灰意冷,这位天遁门的唯一传人,自从碰上展鹏飞之后,孤僻的本性早被展鹏飞的一腔热血所融化了,不料当他打算要与展鹏飞合作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之时,展鹏飞先一步而逝,怎不令他伤心欲绝呢?
他一个人坐在展鹏飞尸体之旁,想了很久,此刻他已证明展鹏飞已死,那么他哪有雄心再到江湖与人逐鹿?
“放弃这个念头吧!”孙小二想:“我既无能力完成展老弟的遗志,倒不如在这d旁结庐安居,终此一生。”
孙小二感慨良久,继续想着:是的!我这无用的老独夫,晚年能陪伴展老弟之灵,也算不辜负平生唯一知己的知遇之谊了。
他心中一有了这样的决定,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于是他将悲情抛开,匆匆吃完于粮,倒头便睡,准备养足了精神之后。再到d外彻底侦查山顶的环境,以定去留。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的时间,甜梦中的孙小二突然觉得炙热难当,醒来时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他霍地坐了起来,张眼一瞧,不禁大为诧异。
原来这时d中弥漫着一层紫雾,这层紫雾含有浓烈的硫磺味,而且炙人皮肤,使人有窒息与闷热之感。
饶是孙小二见多识广,一时也弄不清楚这些紫雾是从什么地方吹来,又是些什么名堂。
孙小二并没有花脑筋去急忖这些问题,他七手八脚的将展鹏飞抱了起来,慌张地要冲出d外。
他这种举动只是出于直觉,因为不论如何,冲出d外,总应该比置身那些来路不明的紫雾中要妥当得多了。
可是当他才走了两三步,却突然听见d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听来像是有十几个人正走了过来。
这一来.孙小二就不敢再贸然走出d外,只好停在d内,忍受那阵阵炙热的紫雾体,一面暗中警戒,以防备外面的人闯了进来。
这时d外的人似乎全聚集在d口,孙小二知道那d口很不隐秘,那些人既然都停在d外,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他所藏身的山d。
孙小二此刻大为紧张,因为d内已无处可躲,万一那些人闯了进来,那么孙小二的行踪,立刻就会被发现,决无幸免之理。
孙小二纵使不知道d外那些人的来历,但他却极不愿有人发现他躲在d内,这是由于深恐被六大邪派的人夺走展回飞的尸体之故。
因此当他察觉那些人停在d外不走,立刻严密的戒备起来,将展鹏飞的尸体放好,然后掩身欺进d口,小心监视外面那些人的行动。
孙小二堪堪占好警戒的位置,突然听见d外有人大声说道:“袁兄,你以为孙小二会笨到进入这山顶绝地躲起来吗!”
说话的人原来是阿平,孙小二一听便认出他的声音来,同时他也知道阿平口中的“袁兄”,一定是三y教的金睛鬼爪袁伯文。
这两人刚刚还为了争夺展鹏飞的尸体,大打出手,此刻居然联合起来找孙小二。
孙小二认为他们为了一致的目标,联合起来追寻他并不为奇,奇的是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