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煎熬的时节不是江离不辞而别。
伦敦的柔情荡漾在泰晤士河秋日的缱绻里,蔓延到了长天与河水相接的地方。浪漫主义滋生在雨雾里,不自觉沾染的渐变色晕染卖弄着英伦的风情万种,尝不出失恋的味道。
那些日子,两个人的二十四小时有十几个小时不是同一天,好像用时差可以掩盖逃离,用学业和香烟可以暂时忘记。
后来肺不同意,却怎么也戒不掉了。
因为江离和他,开始每时每刻都在同一个时间,不再是昨天和今天的距离,呼吸着同一个天空下熟悉而陌生的空气。
你要跑,为什么不跑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还越发显眼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分手十年不曾联系,十年后打来的第一个电话居然是要他付赎金。
他想让她自生自灭又碍于两家人的情谊,让她口头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之后勉强接手,却发现绑匪给了她一砖头,记忆统统归零。
这简直比十年前甩了他还渣,因为她只记得他们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却不记得自己始乱终弃。
心动的时候万物复苏,过往不成云烟,一段比一段刻骨铭心。
“我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