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劝谏。完颜绰明白这个道理,但想着自己的孩子,心里还是不能足意,说:“我懂的。现在皇帝还小,虽说从小一看,到老一半,但未来的事毕竟难说。现在贸贸然结论也不好。”
当父亲的深知女儿的执拗,只能一步步慢慢劝,便也不提这茬儿,转而说:“还有件事,必须向你汇报。王药,你那个嬖臣,原来我还觉得算是个有才华的,如今登上高位,反倒不堪起来:事情不好好做也就罢了,兴修园子也不谈他,这些日子,新的税政刚刚颁布,他宅子里就集结了不少商贾,个个腰囊里沉甸甸地来,空荡荡地走。你……你还是管管吧。”
☆、11.11
“这是建安茶,这是顾渚紫笋。”一名穿着湖色熟罗面儿珍珠皮袄的男人撅着屁股、弓着腰,指点着案桌,小心翼翼觑着王药的神色。王药面前,正放着这样两罐茶叶,各撮了一点放在素纸上。王药嗅着茶香,脸上是满意之色,但靠着椅背坐下来,还是说:“茶是好茶。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