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才将队伍列布完结,便见旌旗开处,闪出一员大将,竟比成年硕鼠仍多一头高,身长近米,头戴乌金盔、身披暗金鳞甲、跨下一头黝黑獠猪、爪捉一对刺牙锤,威猛异常,显是全军首领。但见它双锤一扬,鼠军顿时“吱”声震天,似是威慑被围鼠女缴械投降。
却听那鼠女几声尖厉鼠啸,竟将大军齐喝声生生压下,先前鼠军气势立受打击,连远观的三女亦都是一惊,又见鼠女似是一阵激昂陈词,三军气势更加低落。但见那鼠军首领似是恼羞成怒,催动坐骑,也不引军,一骑当先向鼠女所在冲杀过来。
鼠女也一舞长鞭,带一众鼠队迎将上去,只是鼠疲猪乏,微现呆滞,但那鼠首领似是颇为岂惮,命令峡谷前后两队军一齐夹攻,顿时猪奔鼠吱之声大振,又兼山谷回音,更显威势,只是奋猪急驰的军队较之先前要散乱许多。
眼见两军即将把这数十鼠队围拢淹没,忽从小队中窜出数骑截挡住鼠军首领,而粉衣鼠女则带鼠队掉转队伍,往身后散乱的军队中骤然急驰冲去,再无先前粘滞,有如滚烫油锅里撒下一把盐顿时炸开。
鼠军显是精锐之师,却被鼠女所带众鼠生生撕开一条血路,众鼠在鼠军抢挑、刀劈,有如切菜砍瓜,骤然之下,已被众鼠冲入后队中央,若此般下去,无需多时便将冲破重围。那粉衣鼠女更是了得,挟金猪之威,一柄长鞭不时将敌方军士从坐骑上卷飞,那些失去主人的獠猪似是十分惧怕金猪,竟吓得直往回窜,与已方军士坐骑撞在一处。而有逃得慢的,尽被金猪獠牙戳破肚腩挑起砸回后续队伍中,数百斤重的猪落下时总会或砸、或绊,倒下一片。
鼠军首领更是着急,竟被几个鼠众围住,一时脱身不得。但一声鼠啸命令两旁山坡上的军队冲围向鼠女,数千鼠军像是泥石流般从两边山坡冲下,复又将鼠女一众团团围在中央。
毕竟双拳难抵四手,几名截挡鼠军首领的鼠众,终在大军冲上来后,被那首领锤死砸伤,被围上来的军士剁砍、践踏成泥。而鼠女所带鼠众在滚滚洪流般的敌人冲击下也是渐显不支,纷纷倒下。
龙菲儿、白珏、李虹儿三人早已看傻了眼,眼见着胜负分明,才都回过神来。
“原来老鼠打架也能这么壮观啊。”白珏仍一脸吃惊的感叹。
“让它们先打,一会儿咱们峡谷两边一封,再来一把火,这些鼠军加上它们的坐骑就够百万来人吃上三顿的啦。”龙菲儿仍未忘记来此的目的,又特别补充道:“这回火候要注意点,烤个半熟就好。”
“那个粉衣母鼠好可爱哟。”李虹儿像是未留意到龙菲儿、白珏的对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鼠女自言自语,忽又惊道:“哎呀,小心。”
说着,便从隐匿的山石后跳出来,直往山下冲去。
龙菲儿、白珏大惊,齐问:“你要干什么?”
李虹儿道:“我去救那个粉衣老鼠,收它做宠物。”
二人恶寒。
龙菲儿只得道:“分头用山石堵住峡口,待见峡谷中生出枯木,你就放火,记住控制火候,别烧糊了不能吃。”
白珏道:“知道了。”
二女商议已定,各自分头往峡谷两端奔去。
李虹儿运神以水汽凝一块滑板在脚下,有如冲浪般从山坡上滑草而下,不时腾挪跳跃,直向山下鼠军扑去。
此时战争已近结束,鼠女随众尽被屠戮,只余鼠女则与鼠军首领对战,已是数处重伤、浑身血透、体力耗竭,所骑金猪亦是血流如注。可能鼠军首领想要生擒鼠女,才未下重手,此时如猫戏鼠般,对鼠女竭力挥出的攻击,总是轻巧避过,不时在鼠女身上再添一道伤痕,军士亦不时喝彩助威。
突然半空中凭空落下一计闪电,击在鼠军首领身上,全军惊诧。鼠军首领更觉这闪电来的蹊跷,既无雷声相随、亦无闪电麻痹刺痛感觉,却是浑身冰冷,从里到外立时冻透。但听“当啷”声响,僵透的两臂竟被重锤坠折,断臂随锤掉落在地上,砸在草丛里的山石上,一众鼠军连同鼠女都被这诡异情景惊的骇然。
“别反抗,我救你走。”李虹儿才落在鼠军中便道。
也不知那鼠女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还是被吓傻了不知所措,反正李虹儿利用宠物功能收取它时,未受丝毫阻力,就将其连同金猪收进宠物空间。也不多做停留,又返身离开仍自傻呆的鼠群,沿山坡上飞奔而回。
恰在这里,忽又听峡谷两端,传来轰隆巨响,山石滚落将两边谷口通路尽数堵了,才将这鼠军从傻呆中惊醒,那鼠军首领亦是了得,竟能以如此之短的时间从内化开冰冻,虽无法尽去,却已能动弹,只是两臂也传来巨痛,险些将它疼昏过去。军队也已不受它指挥,此时乱作一团,不知发生何事。
正在鼠军慌乱,谷中异像又生,但见谷中各式杂草疯长,而且更怪异的是这些杂草虽“生气勃勃”,却根根都如脱过水般又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