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振羽将自己手里用于遥控整个数字黑板系统的控制板放在了讲台上,非常认真地说:“再重复一次,我们今天在这里讲的,都只是一些可能在将来被运用于人体的技术,一些,可能是以使人类更为完美为出发点来进行研发但却必然会被误解,会被利用,会被扭曲的技术……就我个人来看,虽然情况并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但是我真心希望,这些技术永远不会成为一种流行,或者是一种标准。……所以,我用了这个有些耸人听闻的比喻,一个上了5颗子弹的左轮来为人类的将来进行一次豪赌,而且,就目前来说,我还不敢说那最后的子弹是不是存在或者我们终将填满一支手枪并且还能reload,最终以戕害人类本身的方式来实现人类的所谓的……完美。”
吕璇不得不承认,自己父亲头上的一连串的头衔中间有“教育家”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投入巨资建设了以“麒麟”为名的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的整个独立与国家教育系统之外的虽然不被颁布国家教委认可,但也仅仅不被国家教委认可的独立的教育系统,而是因为吕振羽在这种极为类似教室的环境里的自由发挥极有说服力,也极有一个教授的气质。以至于,在吕振羽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之后,积累了一肚子问题的吕璇不由自主地举手提问……然后,吕莳以很微小的动作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才让他意识到这个举动是多有趣。
吕振羽摇了摇头,说:“你要是有兴趣,这里有将近1万页的各类资料可以给你看,我说了,关于这些问题,我这里继续我的研究,不过其他的,全都不过问,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当然,这也就意味着你不能从我这里获得什么调查资源。”
吕璇还是问道:“你不是说,你不希望看到任何一种技术被运用到人类身上,那你继续进行神经计算理论的研究有什么意义?”
吕振羽挠了挠头,说:“我想,除了是一个商人之外,我还是能称得上是一个科学家的吧。科学家通常来说有几种需要:一,科学家的好奇心,二,科学家的责任感,三,科学家的野心……我想,我钱够多了,有了你老妈陪我,还有了你们两个,不就的将来,还能有另一个孩子,我的野心,你们知道的,也已经得到了满足,我早就完成了我想要完成的事情,而剩下的,我想使命感和我并不是很有关系,我没有那种想要一定要完成什么什么的想法,剩下的,大概也就是好奇心了。……对于我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吕璇本来就没有多少质疑父亲的意思,在他看来,固然这些对于人类的前景的推测和目前的这些技术很是让他有些担心,但是既然吕振羽说了他是反对这些技术的普及的,那么,吕振羽的表态就是完全值得信任的。虽然吕振羽有着拿骗人当有趣的恶劣习惯,但是,在技术问题上和在这些非常严肃的应用层面上,吕振羽是绝不开玩笑的。
吕璇和父亲还有姐姐一起离开研发中心的时候,他的口袋里揣着一张超高密度光盘,这种格式的光盘只在数字图腾内部流通使用,只能在特定的计算机上打开,而且每次浏览内容都要重新输入用户权限密码,可以说,作为内部资料流通的手段,这种方法还是蛮安全的。但是,无论如何,吕璇重新感觉到安全还是在他们一行和椴儿,岳羽,青青,阿翔还有那个郑时文回合之后。
在周日回到东山堡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聚了聚之后,吕璇也只能再次赶回上海然后搭乘晚上的飞机回到了东京。他不能错过平时的上课什么的。而与此同时,吕莳则要到欧洲去进行下一站的比赛准备。一直要到10月份,f1上海站的时候,吕璇和吕莳才能再次回到上海再次和家里人相聚。
而吕璇刚刚抵达日本,甚至还没来得及将行李扔到家里去,叶山绫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那个被椴儿取代了的生病的秘书,和按照公司内部规程如果椴儿不出现,那很有可能接替原来那个秘书的工作的秘书组成员,双双失踪。与此同时,在那些似乎头脑有些混乱的申请回到数字图腾的中层员工里面,有两个在公共场合突然倒毙。一个在地铁站,而另外一个在一个咖啡馆里。一系列的事件都在短短24小时内发生,由于极为浓烈的阴谋味道,警方和日本自卫队情报处已经派出强大的阵容对数字图腾日本分公司进行了保护。然而,由于这些事情过于离奇了,还是需要尽快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已经将调查工作委托给了“叶山玄”的叶山绫,得知他终于回到了东京,自然立即让他来帮忙了。叶山绫可并不擅长处理这类已经死了人的事件。
叶山玄以一个高中生的年龄,佩戴着数字图腾日本分公司总裁特别助理和特别事务调查官的胸卡进入到警方和自卫队情报处的官员们的视线中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对他的能力持怀疑态度。但是,数字图腾随后从上海用公务机送来的几个数字图腾总部保安处的人对叶山玄的谦恭态度和他们对于叶山玄的指示的绝对服从似乎加强了大家的信心。
叶山玄在赶到所谓的“事件应对本部”之后,其实只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要求对死者进行非常仔细的解剖和病理分析,另一个是调阅了两个失踪者所有的公司内部档案和她们最近一段时间的活动记录,这些活动记录里包括她们每个人的每一笔消费以及发生这些消费的场所,时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