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冯队兴致来了:“正想听听莉莉安的歌唱的如何呢。”
音乐响起来,是信乐团的海阔天空。根本就没有女声,而且我也唱不上去。不过栾少唱得极好,我就跟着他小声哼哼。
栾少唱完第一段,其实根本没人听我们唱歌,冯队早被两个女孩围住劝酒,闹成一片。
趁着间奏的时候我低声对栾少说:“谢谢。”
他诧异的望着我,也是很低声音的说:“谢我?”
“谢谢你帮我解围。”
栾少笑了:“不,你别误会。我不是帮你解围。冯队不知道你是谁,我怕他待会儿太过分了,白先生不高兴,和冯队起冲突就不好了。”
我瞟祸害一眼,他正偎红依翠,春色无边。我自嘲的笑笑:“你放心,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跟别人起冲突?”
栾少有点纳闷的说:“我也不太明白他今晚为什么叫你来。”
这会儿冯队注意力又转回我身上,端着两杯威士忌过来说:“大家瞧这两个人不唱歌,居然在这里说悄悄话。罚一杯罚一杯。”
栾少直接把两个杯子都接了,说:“是我不对,认罚。”两杯直接灌进去。
冯队愣了愣,悻悻的说:“栾少蛮怜香惜玉的呀。”说完攀住我的肩:“栾少唱的很好,咱们别给他添乱了。莉莉安,咱们到一边喝酒去。”
我只觉得一阵酒气上涌,冲他做个抱歉的手势,冲进洗手间。
才奔到洗手池就哇的一口吐出来,我低头一看,糟糕,暗红的液体。漱漱口,打开水龙头,暗红被冲淡,血旋转着流入池底。
我觉得有点晕眩,心似要直接从口腔跳出来,脚下踩着棉花一样,慢慢把自己挪出洗手间。洗手间在房间的转角处,一道转折隔开了房间里的情形。我靠在墙边,极力想稳住自己。
这时祸害走过来看我一眼,径直进了洗手间。过一会儿他出来,看我还站在墙边,问我:“干什么?喝几杯酒就开始给我朋友脸色看。”
我没说话。
他笑:“没看出来你呀莉莉安,看来你放在舞榭歌台也一定会很红。”
我虚弱的笑笑:“你要是哪天觉得我不新鲜有趣了,记得介绍我到舞榭歌台来。”
他转头往房间走,边走边说:“先陪好我朋友再说吧。”
我沿着墙慢慢往下滑,蹲在地下,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
这时听见栾少声音:“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见栾少。
他过来在我面前蹲下,忽然说:“这是什么?”手指碰碰我的嘴角:“你刚才吐血了?”
我脑子里一片轰鸣,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忽远忽近,我一软,就倒在他臂弯里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栾少打横抱起我,踢开包厢的门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是更新了没错,不过不妨碍我下一段说,我又卡住了,真的,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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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
栾少跑到停车场的时候,有人在我们身后按汽车喇叭。
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栾俊杰,我才晚到半个小时,你就带个女人跑了?”
栾少回身,拉开那辆车的车门,把我放到后座,自己在前座上才一坐定,就说:“少废话,去医院。”
我勉强睁开眼睛,正好遇见司机回头看,眼神一对,他转回头:“x,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儿呀?”
“她刚才吐血晕倒了。”栾少说。
司机又回头叮嘱我一声:“不许吐在我车上。”
我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只觉得这人我一定认识,但分辨不出他是谁。
栾少给了一肘:“开车吧臭小子。”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我在医院病床上,手上挂着输液。
栾少背对着我站在床边,正在对着电话不紧不慢说:“是呀,我和你家小蔷私奔了……你他妈的自找的。”
这时门被推开,小谢走进来,抱怨的说:“住院手续办好了,靠,这女人算什么东西呀,居然要咱们兄弟为她跑前跑后。”
原来刚才被栾少抓了壮丁的司机是小谢。
栾少挂断电话,说:“你就当是帮白先生跑腿好了。”
小谢哼一声:“你呀,少掺合这事儿,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栾少愣了愣:“她是谁?”
小谢好像要说什么,却又换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她能是谁呀,不就是老北市出来的野鸡,想要变凤凰,哈。”
他站在栾少面前,正对着我,就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把这些话说出来。
栾少不知道我醒着,拉着小谢往外走:“臭小子,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们走吧。等下你给白先生打个电话。”
小谢笑着说:“打什么电话,人不是已经被你带着私奔了。”
等他们走了,护士进来关掉灯。我在黑暗里闭着眼睛躺着,半睡不醒间,仿佛听见妈妈的声音:“薇薇,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做?”
我翻一个身:“别管我,别管我,我不值得。”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叶姐坐在病房的小沙发上,正闭着眼睛养神,我都没听见她早上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姐是小叶的堂姑,北方人,才三十几岁,离了婚又下了岗,所以投奔小叶父母而来,一直在这边打零工。
小叶介绍她来做钟点工,清洁兼做午晚两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