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心见我不说话,继续打字:“你一定非常非常难过吧?”
我没回答,默默下了线。
删掉聊天记录,我付钱走人。
冲出日光廊,我完全没理会自己走到哪条路上,脑海里是一直盘旋不去的一句话:“你一定非常非常难过吧?”
没留心间我撞到别人身上,那人很结实,我一个趔趄,脚腕崴住,一下子坐在地上,脚踝处钻心的疼。
那路人还不依不饶:“你这个女人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呀?”
我痛哭失声。
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没有人看“作者回复”,所以以后有回复,就写在这里吧。
有人问老北市,老北市不是一个城市,安江才是一个城市。老北市是安江的一个地区,这个市不是城市的市,是市场的市。
安江市是一个虚构的城市,是一个南方的小城市,经济发展不错,一条叫锦澜江的江穿城而过。有人说像汕头,我并不了解汕头,但是城市规模城市经济城市地理位置,大致可以比照汕头来吧。
12
12、十二 。。。
被强推上车那一瞬间我还以为遇上了绑架,等到那个推我上车的人从另一边车门坐上驾驶位,我才看清楚他。
是小谢,那个“谁也没他漂亮谁也不够他狠”的小谢。
他使的力气可真不小,我半边胳膊隐隐作痛。
“你干什么?”我问他。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他厌恶的瞪我一眼:“我又按喇叭又叫的喊了你十几分钟,你没听见似的只管坐在那儿哭。那是马路呀,我不把你弄上车来,由得你在丢人?”
我不说话了,疲乏的靠在车门上。
嚎啕大哭是一件力气活,在我好像有一辈子那么漫长的老北市生涯里,也是一件奢侈品。哭到后来,早已不是为了薇薇安。
“我还以为别人怎么你了?”小谢不依不饶,冷笑着说:“叫弟兄揪着那小子问怎么回事,结果人家只是不小心撞到你,你自己摔在地上崴了脚脖子。哭成这样?真是娇贵呀。”
我还是不吭气,他也不再说话了。我只觉得空乏,像是把自己整个人哭空了一样。
回到家,我一瘸一拐的挪到沙发上坐下,小谢却熟门熟路的上了楼,过一分钟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只红花油。
“脚伸过来。”他把红花油倒在手心用力搓热,然后喝命我。
他的手握上来的时候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我本能的往后缩,但却被他捉住脚踝,动弹不得。接着他用两只手揉搓,力道颇重。
这时门外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小谢低声自语:“x,大哥消息来的这叫一个快。”
果然门口传来祸害的声音,带点愠怒:“小谢,你在干什么?”
小谢懒懒回头,说:“你看我像在干什么?”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被祸害拦腰抱起来。他抱着我走到一楼的洗手间里面,把我放在浴缸沿上坐好,把淋浴喷头塞在我手里:“把药油冲干净。”
小谢跟在浴室门口看热闹,被祸害喝一声:“滚。”
小谢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那我走了。”
才走到客厅,又被祸害喝住:“滚回来,去厨房冰箱里装一袋冰来。”
等我冲干净红花油,单脚跳回客厅,小谢已经把冰袋准备好了。我把冰袋敷在脚踝处,红花油带来的热辣被驱散,冰凉的感觉令已经开始肿胀的脚踝感觉到丝丝舒适。
祸害对我说:“明天这个时候才能搽红花油。”说着又瞪了小谢一眼。
小谢耸耸肩:“瞪我干什么,我外婆教我搽了药油热敷。好了,我滚了。”说着出门去了。
我想起那个医生病人的笑话,说:“别那么凶,冷敷热敷,不过是学术分歧。”
祸害忍不住笑了:“你听小谢的。他真正杏林世家出身,外婆是中医国手,他自己小时候摸爬滚打什么外伤没受过,会这么没常识?”
说着回头看住我,这时才发现我眼睛的异样。
“怎么了?”他伸手过来。我眼睛本能的微闭,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碰在我的睫毛上。
我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下,终于说:“没什么,就是扭的实在太痛了。”
他的眼神重新冷了下来。
我再度闭上眼睛躺倒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敲门声响起,祸害隔着门先骂:“臭小子,又落了什么东西?”
门开处,果然听见小谢的声音:“大哥,刚才忘了,警察问你那女人的尸体怎么办?”
“哪个女人?”
小谢说:“那个叫薇薇安的。”
我坐起身来。
祸害哦了一声,说:“按程序办,叫警察他们平时怎么处理无名尸就怎么办。”
我怒极:“薇薇安不是无名尸。”
祸害关了大门进来,不带表情的说:“哦,那她的真名叫什么?哪里人?怎么通知她父母?”
我登时语塞,过一会儿,才无力的说:“那你也不必这么对她。就算她身份是假的,以你的能力总有办法搞定一切,怎能把她丢给警察随意处理。”
“哦。”祸害点点头:“我是有这个能力,不过我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我愤怒的说:“因为你的命薇薇安也有份救。你以为我把你从泔水桶里捞出来就完了吗?薇薇安帮你缝伤口,薇薇安去医疗器械仓库偷青霉素给你打针,没有她光伤口感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