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地喊着妈妈和妹妹。
穆川紧紧抱着她。少女柔软的身体,被雨淋得冰冷。他从车座后取过毯子,盖在她身上,一双手在毯子下,轻轻为她褪去身上的衣服。
她没有反抗,仍失神地流泪。
他轻轻地吻着她冰冷的前额,用手拨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不要再哭了,换过衣服,我带你回家。”
毯子下,她的衣服已经全部褪下。他用毯子轻轻裹住她的身体,把她整个儿抱在怀中。隔着毯子,他仍清晰地感觉到那里面玲珑有致的少女躯体。
“别再哭了。”他托起她的下巴,拼命亲吻着她被泪水濡湿的眼睛,像要把她的泪水吸吮干。他的双手探入毯子下,抱住了她光滑的身体,舌头需索着她的唇舌。
她紧张得蜷起了身子,他却吻得极深,让她挣脱不得。
车窗外的夜雨,如同被隔开在另外一个时空般。
她以为自己要在这个吻中窒息死掉,他却慢慢离开了她的唇。
她把脸蛋避开,他却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不容分说地把手指塞入她嘴里,然后在她口中缓缓抽动着。他以手指调皮而轻柔地逗弄着她的舌尖和嘴唇,细细欣赏着她的脸。
她难受得要挣扎。
车窗外的夜雨,把这世界洗成一片混沌,如同现代蛮荒。
他缓缓抽出手指,脸上竟带着难舍的表情。他在这被隔离开的巨大雨声中,捧起她的脸,细细看着。她咳嗽了起来,他一把抱住她的身体,手伸入毯子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部,像安抚着最心爱的宠物。
“你真像一只猫呢。”他轻声道,仍是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长着那么媚惑人心的脸,白皙柔软的胴体,外表看去像猫一样乖顺,但是个性又那么倔强,像是可能随时伸出
爪子来,把你抓得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还有个姐姐。”他突然转了个话题,毫无先兆的,“是哥哥的双胞胎妹妹。”
陆离紧紧抱着毯子,蜷在车座上,努力离他远点。
他接着说:“六岁那年,我亲眼看着十二岁的哥哥把姐姐杀掉。那是哥哥成为西京门继任人的仪式。”
陆离一凛,紧紧捉住了毯子一角,像被绷紧的弓。
穆川的声音低沉,脸上是少有的肃然:“就像哥哥小时候,亲眼看着父亲把心爱的母亲杀掉。那是穆家男人逃不掉的宿命。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我的母亲、姐姐都死掉了,除了哥哥以外,我再也没有爱的人,就这么逃过这一仪式。不过,那只是暂时的,绝非永远。”
他缓缓地,缓缓地,把脑袋埋在她的肩上,用极低极轻的声音说:“我真希望那天那支枪走火了……”
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他仍喃喃道:“那么,这世上就不会再有陆离这个人,我也没有任何顾虑……”
陆离缩着身子在车厢中,遥遥看着他,不明白他的话。
穆川放开了她的身子,把手放在了方向盘上,不再看她。外面大雨肆虐,车内寂静无比。雨声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他背过身子,低声道:“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千万不要让我……”
穆川忽然不再说下去,只扭开音乐,the queen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响起,freddie ury孤独而悲哀地唱着:“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是幻想?被困于山崩,无法逃避现实。睁开眼睛,抬头看看天空。我只是个穷孩子,不需要同情,因为我总是任人呼来唤去,跑上跑下,风往哪个方向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风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吹。穆川开动车子,在黑天黑地间的大雨中,没有方向地前进着。
、小孩子的玩偶
已经半夜了,但外面的雨似乎丝毫不见要停。穆懿独自在昏暗的大厅里,一手握着酒杯,一手玩着飞镖。脑中仍想着金堂的事情——两条情报都说曾见过金木崎在柬埔寨出没,但当再要深入了解时,却不仅没了他的消息,连两个线人都相继失踪了。
“不过是条落水狗,竟然也要动用这么大力量去找他……”他脸色阴森,咻地把飞镖射出。
这时,耳边听到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大门砰地打开,室外滂沱雨声涌入室内。穆川浑身湿透,一言不发地揪着陆离的头发,把她拖入室内。陆离一下子被他甩在地上。
“哥哥,我把她还给你。”他高声说,雨丝的阴影落在他脸上,昏暗不定,“我不要再让她留在我身边了。”
穆懿走到靶前,把飞镖逐个拔起:“你从小到大都没变。”说着他转过身来,“怕承受不了后果,就事先逃开。”
穆川不置可否。
穆懿漠然地把玩着手上的飞镖:“你还记得五岁时候,妈妈送给你的礼物?那是妈妈找玩具设计师为你设计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你近乎病态地沉迷。但是后来那个设计师偷偷把设计图卖给别人,大量生产。当你看到别人手中也有一个同样的玩具时,你把那玩具狠狠摔破,让人把它丢到海里。”
咻地,手中飞镖射出。
穆懿转过身子,看向门边满身湿透的弟弟:“可是你后来后悔了,即使我们把其他玩具买给你,你都不要。最后还叫人把那个设计师杀了,也把当初奉你之命把那玩具丢掉的人杀了。”
陆离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