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大家,金相实验室在我们学院的楼顶,因为磨制金相样品时的噪音比较大,所以单独开辟的一间。里面的锉子,电锯,磨刀等等一应俱全。进去犹如到了德州电锯杀人狂的家里,让人倍觉森。
六
新的学期又开始了。不过这学期有些变化的是,我美丽漂亮娇俏可人的女友双手挽在了另一个男生的胳膊上,他叫邹凯,和女友一块儿保研,魔兽高手。怪不得我考研的那段日子,女友总是忙于魔兽,敢情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了。让我纳闷的是,保研前洁莹和邹凯还因为保研名额的事而水火不容,而且邹凯是那种很瘦很猥琐的男生,每次笑起来总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不舒服。以前他和我一个宿舍的时候,关系还挺好,后来因为和洁莹同居,关系慢慢淡了下来,可是我怎么也没想通他是怎么挖走洁莹的。
分手的过程我也懒得回忆了,浑浑噩噩的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样。好友们安慰我大丈夫何患无妻,又说那种sāo_huò迟早要遭报应。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邹凯这小子平时猥琐归猥琐,想不到连朋友妻都欺,实在不是东西。我报以浅浅一笑,心中痛楚又有谁能知道
我开始用做实验麻痹自己,每天迎着岭南初升的烈阳,我就一个人去学院顶楼的金相实验室开始磨样。导师倒是看得起我,把师兄们的活儿都给我一人了。
凑巧那些金样都很脆弱,不可以用机器磨制。我就只好手工磨制,像古代的石匠一样。从100号的砂纸一直磨到几乎和道林纸差不多光滑的5000号砂纸。有时候体力运动的确可以释放心中的压力,可是那些仇恨却难以去除,尤其是当我一个人身处实验室的时候。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个来自地狱的声音如此诱人如此蛊惑。
七
我向狗男女发出了邀请,去我的出租屋吃顿饭我想和邹凯做个最后的了断。
那对没种的家伙当然不敢去赴约了。
可是我有办法。
邹凯吗我是蓝宁。
哦,我不是说了我不去嘛,有什么事电话里说,我还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