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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武林人士在扬州吃尽了苦头,《草书心经》被劫一事也无从再次查起,在宇文书的带领下,兴致勃勃而来,索然无味而去。
却说贾梦乐与司马锐一前一后,各自施展轻功,如春燕,似雄鹰,越过高山,穿过丛林,经过草原,掠过河流,钻过瀑布,两人轻功着实了得,贾梦乐暗运《清静经》的“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这正是《清静经》的动静诀,正是上乘轻功。
司马锐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紧追其后,不时发出阵阵嘲笑,“快呀,我要追上你了!”看他神采飞扬,没有丝毫吃力的表现。
贾梦乐暗自叫苦,此疯子如此这般厉害,长此以往下去,自己必将累死在这荒郊野外,正在此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叫静潭湖的地方,此处四面环山,树木葱郁,方圆百里没有人烟,一潭湖水清澈见底,静如镜子,四周树木倒映,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山,贾梦乐看得仔细,水是从一山腰洞内流出。
“好,这里还有一人,轻功比你强多了,我不和你比了,我要和他比。”此时司马锐也到了湖面,他见湖里的倒影,误认为有人和他比试,他不再管贾梦乐,径自飞掠水面,与自己的影子比了起来。
司马锐运足内力,飞掠水面,水里的影子自然和他同行。“好,好样的,再快些。”只见他越飞越快,影子也越飞越快。
“小心,他飞不过树林。”贾梦乐早已落地,直喘粗气,他知道司马锐在和自己的影子比试,生怕他离开湖面。
“好吧,我就在这里和他比试。”只见他身如闪电,轻盈飘逸,如燕雀般在湖面来回飞翔,他是那么的高兴,那么的轻松。
贾梦乐半天折腾,早已饥肠辘辘,他走到出水的洞,准备寻得一些可以充饥的东西,刚走进洞口,只见里面宽敞明光,四壁光滑如镜,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见。水里游动着各种鱼虾,那鱼虾伸手可得,他高兴地绕起袖口,开始捉了起来,在一旁生了火,径自吃了个痛快。
“唉,不知疯子飞够没有,还是让他来吃点东西吧!”他自言自语地走出洞口,“喂,人家飞饿了,要吃点东西,你也来吃点儿,一会儿好和别人比。”
“对,你去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再比。”司马锐说着,飞进了洞内,面对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呵呵,你也来吃东西了?好,吃了东西咱们再比。”司马锐看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笑呵呵地说道。
待他吃饱后,贾梦乐想着可能宇文书他们已经离开,准备带司马锐回去了。
“喂,我们还要不要比呀?”贾梦乐问道,以比试准备将他带回去。
“和你比?”司马锐瞥了他一眼,指着墙上自己的影子说道,“这里有如此绝世高手,我怎么会和你比,等我吃饱后再与他比比拳脚。”
什么?要和自己的影子比拳脚?贾梦乐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害怕,他把他带到这里来,总要把他带回去呀,要是他在这里和自己影子比,什么时候才比完呀?
“好,我吃好了,咱们就在这里比比如何?”司马锐此时已站了起来,“哟,你也吃完了,那好,我们就比比看。”只见他对着墙上的影子开始比划起来,只见他头发蓬乱四起,掌力所出,水花四溅,分不清方向了,贾梦乐深知,要是等他打红了眼,可能自己就要遭殃,忙纵身跳出了洞口,朝树林跑去。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将他丢在这荒山野外?不,他毕竟是司马掌门的儿子,司马掌门临终所托,要自己好好照顾他,怎么能这样呢?但我不可能留在这里陪他,司马掌门的后事未办,风门的烂摊子也还没有处理好,何况还有孙香苑在册门等他回去。”贾梦乐看着洞口,不知如何是好。
“把他留在这里也好,这里方圆没有人烟,也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他也就不会再找人比武,何况他在这里,能与自己的影子比斗,总比将他关在屋里终日不出好得多,就让他留在这里,以后有时间再来照顾他。”贾梦乐想着想着,艰难地离开了静潭湖,飞奔至册门。
册门上下早已素衣一片,郭雪琴已将司马掌门的灵堂安排妥当,若大的“奠”让人心寒,昔日与其谈诗论画,不曾想到此时已是阴阳相隔,生离常恻恻,死别常戚戚。
这里曾撒满过欢声笑语,这里曾落语笑喧阗,与他谈笑风生历历在目,与他嬉笑怒骂记忆犹新,贾梦乐不敢再想,又不得不想,司马掌门性格豪爽,江湖人称司马大嘴,想当初他来册门,他还未拿孙大人的信件时,正因为贾梦乐与他有同共的爱好,能一口气出说《草书心经》精华所在,他摈弃世俗的眼光,不顾武林同道的唾骂,毫不迟疑地收留了他,与他共赏诗画,与他共修鞭法。这一切都如同电影一般掠过贾梦乐的脑海,他不由自主地落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
“贾掌门,一切都安顿就绪!”郭雪琴上前汇报道。
“一切从简,择个黄道吉日下葬吧。”司马烈一生没有太多的朋友,众武林同道也算已经吊唁过,想必也没多少人来祭奠,就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在静潭湖与自己的影子比武,这是何等的悲哀呀!
司马掌门没有多的门人,也没有什么显赫地位,丧事异常简单,气氛异常冷清,多亏有风门众弟子在,所有的事情都由风门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