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啊,咦,这孩子哪去了?”程嘉涵那边忽地发出急匆匆的声音,她似乎跑了起来,“哥,我不说了,我带着贝贝在商场,这丫头不知跑哪去了,也不知像了谁。”
说完,程嘉涵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不知像了谁,程嘉木冷哼,不像他,一点都不像。
另一头,商场吊灯发出七彩的光,程嘉涵跑的一头热汗。
看见自己找的人正坐在小长椅上舔着一根棒棒糖,霎时间哭笑不得。
她走前,蹲下,“贝贝。”
“姑姑!”小女孩平刘海下的眼睛一闪一闪,软软的手臂立刻箍住了程嘉涵的脖子。
程嘉涵鼻头一酸,这孩子这么可爱,怎么就不是她的呢?
结婚三年,无所出,程嘉涵便把所有的爱放在了贝贝的身上,哥哥的孩子,她疼着爱着也是天经地义的。
只可惜,这孩子本就来的不是时候。
她一把抱起女孩,亲了亲她的额头,柔柔软软的,带着奶香味。
“贝贝,糖是哪里来的?”很快,她的注意力放在了贝贝的手上。
一开始看见了,但没在意,贝贝的小包里是有些糖果的。
可现在一看,这种星空棒棒糖,并不是她准备的。
贝贝舔了舔糖,眯着眼,“好甜!是个漂亮阿姨给的,就和贝贝长得一样漂亮!”
“那你刚刚跑哪去了?”程嘉涵不免语气严厉了起来。
贝贝垂头,闷声,“我怕爸爸不想听见贝贝的声音,就走开了。”
程嘉涵心一软,其实小孩子虽然看起来不谙世事,但对于长辈,他们总是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程嘉木不喜欢她,贝贝多多少少有些异样的感觉。
“怎么会,爸爸打电话来就是问贝贝的呀。”程嘉涵眼睛一酸,揉着贝贝的脑袋。
“真的呀,姑姑有问爸爸,贝贝什么时候能回家吗?”贝贝笑嘻嘻地亲了亲程嘉涵的脸,甜腻腻的唇又立马放开。
程嘉涵一愣,眼底的伤很快被笑容代替“呆在姑姑家不好吗?”
“可是我想爸爸了。”贝贝嘟着嘴。
“傻瓜,爸爸说了,过段日子不忙了,贝贝就能回家了!”程嘉涵不禁安慰道。
但什么时候不忙呢?
源于程嘉木最后说的那句话,“我要和夏乔举办婚礼了。”
大概是婚礼举办之后吧。
可她终是没想到有一天,贝贝会忽然跑出去,打乱了全部的计划。
此时,贝贝的心思忽然就离开了这个话题,指着不远处一个高挑的背影,“姑姑,那个漂亮阿姨!”
程嘉涵寻着贝贝的声音望去,那个背影刚好在拐角消失了。
可是一股奇怪的感觉就这么从她心里升起,她蹙眉,抱紧贝贝,“以后不准和陌生阿姨说话,听见没?”
贝贝被抱得很紧,弱弱地说了声,“阿姨好漂亮。”
程嘉涵更是奇怪了,贝贝很少对人这么夸赞的,这一点性格倒是很像程嘉木,难不成是因为这糖的缘故?
小孩子对于示好,总是满心欢喜。
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多人实战大戏传出的娇吟声并未从夏乔脑子里散去。
这令她想起了那日的自己。
被程嘉木抵在镜面上,镜子上的雾气熏入了她的眼,化成了颗颗泪珠。
程嘉木说的没错,女人的泪的确会激发男人的shòu_yù,那一日,他在她的身后,戈矛开疆扩土征战不休。她为那方肥沃的土地,他金戈铁马奋力驰骋。最后,她没了力气,抓住镜子边缘的手垂了下去,可是,程嘉木未曾放过她,转过她,从正面侵略了起来。
她几乎是咬着牙把这段视频看完的,只因为主角正是当日欺凌她的林怡等人。
只是还不得顾回眸邀功,夏乔便把人赶了出去。
程嘉木从护士那里听说了夏乔这些日子阴晴不定的情况,进了病房,便看见裹成一团倒在床上的夏乔。
像一只鸵鸟,程嘉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裹着被子的夏乔轻微地一颤,却不动。
“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程嘉木站在她的不远处。
夏乔浑身发冷,如今的她要怎么和程嘉木相处?
只要一日不离婚,两人便无时不刻地在纠缠,想必,她也没有五年前可以任性逃脱的机会了。
夏乔豁然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没血色的脸,“你来干什么?”
她的眼甚至没看程嘉木。
程嘉木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最后挑起她的下巴。
“我来接你回家。”
“我不回去。”夏乔头一撇,冷道。
程嘉木伸手,两只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缓缓摩挲,轻柔地在耳边说道,“乖,你不回去怎么行,我们的婚礼可不能少了新娘子。”
夏乔一个激灵,眼神中恐惧开始无边无际蔓延起来,他说了什么?
只是还没等她问出来,程嘉木又更是像判官在生死簿上落下了判笔,我会给你一场盛世婚礼,夏乔,你这辈子再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