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破伤风是被利器割伤才要打,我得去打狂犬病针。”
李小满说着就跑出去了,这针医务室也没,得到县医院去打。
吕红妹咬牙说:“施瑶光,你就真不拿这种事当回事?”
“你也是成年人,他也是成年人,你要觉得他做的过分,你可以去报警啊。”
吕红妹要能报警她早报警了,就是不行嘛。
“你也要看开些,他那玩意儿挺大,做那事舒服,我也乐得有个享受。”
“你……”
吕红妹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这种话施瑶光都说了,你还能说她什么。
李小满跑去县医院打了狂犬病针,就不回县中了。
吕红妹要想不开,他也不去管了,这脖子上还有个伤口,跑回去那些人问起来咋办,特别是那蒋文丽,想着她那张脸就没胃口。
就在县里逛了几圈,就回政府办去了。
张昭还在说李小满跟牛进喜的恩怨,看他进来,就把他拉住说:“牛进喜的事最清楚的就是你,你是当事人嘛,你给大家说说。”
“说啥?”李小满一愣,“我跟牛进喜好着呢,我这不给他写挽联了?”
“噗!”
季敏一口水喷出来,李小满就说:“季敏同志,你这把我写的挽联差点都弄湿了,我可不想重写。”
还晾在她桌上等干呢,完了才能拿到花店里弄个花圈给牛进喜家送去,这算是办公室送的。谭秘那边还在等他,看他回来,就叫过去,让他也给鲁上涛写一个。
乡长那不也要送给牛进喜一个,然后各个部门都过来人找他写挽联。
这一下午就写挽联了,等送过去,牛家一瞧,嗬,还都一个样的,不知咋想。
李小满等天黑了,就跟王石他们一起去牛家。
牛进喜从那两个独门院子搬出来,就进了宿舍,还准备过两天再搬去农机站那边的宿舍,然后再盖个楼啥的。
这下连楼都没能盖,样子还在图纸上,就被车撞死了。
灵棚就搭在院里,大家都过来吊唁,有哭的,也有看着想哭,背过身就笑的。
等政府办这些人一露面,牛进喜的儿子就要上来跟李小满拼命。
“你害死我爸的,就是你害死的!”
“你瞎眼了?没看派出所出的报告吗?是外省的运输车撞死的,关我屁事。”
牛进喜死了,这牛家也就完蛋了,李小满可不怕他们。
被骂了几句,那牛进喜的儿子还想冲上来,就被人给按住了。
那些亲戚也知道这时候惹不得李小满,他还好说,他那老子是鲁上涛看重的人,眼见就要整合两个村子,这种时候添乱,那就是找鲁上涛的麻烦。
上了香没磕头,李小满就出来了,点了根烟。
文芸跟着出来说:“你别理小牛不好,跟他斗啥嘴,这传出去,外头就更得说闲话了。”
“是他牛进喜自己倒霉,这也能怪得了我?”李小满歪歪嘴说,“就算是有人说闲话,那我也只能认了。”
“认啥?没啥好认的,”文芸拉着他说,“明天县里有人要下来,你也帮着做下接待工作。”
“谁下来?”李小满好奇道。
“韩副县长,韩露菲,是咱县里的常务副县长,都说老县长要走了,她就能接任做县长,这才三十出头呢,是黄港大学的研究生。”
李小满一听就肃然起敬。
“那咱要怎么接待?是按一般副县长的规格,还是按县长的规格?”
李小满这问得有水平,副职跟正职是不一样的,常务也有不同,就看这常务给不给力,给力的常务,就要适当提高,不给力就按一般的副县长来对待。
“按高标准,王主任说让你去李庄找几个特大的王八来,说这肉饼王八汤得做得新鲜,别的就按县长的标准来做。”
文芸找他就为这事,等他点头答应,她才回去灵棚。
好些就住这宿舍的,就留下来守灵。搓个麻将斗个地主,明天找个借口请假。乡里也会批准。
李小满就跟文芸告别,早早回李庄去找吴月芝,把王八都引上来,挑了四只特别大的,就提到家里,先放水缸里,让它吐吐腥,等明天再拿到乡上去。
李水根看他又拎王八,以为是给鲁上涛的,一问是县里来了县长,就说:“那女人能吃王八吗?”
“滋阴补阳咋就不能了?”李小满起身说,“我听月芝婶说,咱就用咱竹林的竹鼠做种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