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走回门前的时候,宁君洁已经众人的簇拥下过来了,见宁馥站在门口,便上前就往屋里不请自进:“我是过来瞧瞧你那两颗夜明珠的。”
宁馥也进了门,直接便就诧异反问:“我上哪找夜明珠给你看?”
宁君洁目光一缩,后而盯向霜容,说道:“别是三妹妹小气,连看都不让看一眼吧?”
霜容被她一盯,不倒是不卑不亢,上前向宁馥道:“大小姐说的应该是下晌时蒋公子的那两颗夜明珠。”
宁馥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随后便就随意的坐了下来:“那两颗夜明珠现在应当在蒋公子的手上,你要是想看,还得过去他那里。”
“怎么会在他那里?!”宁君洁听了这话立即就不客气了,下午的时候她本来就知道蒋虚舟是在撒谎,只是当时她不好拆穿罢了,她当时不再纠缠,不过是也想着自己面子上好看些,要知道蒋虚舟以前就算一直都是上赶着给她送东送西,却也没有送过这么大手笔的,更关键的是,这宁馥显然根本就不领情,不仅连见都没见蒋虚舟一眼,还就这么把东西又退了回去!
宁馥这是打谁的脸呢?!
她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宁馥小小的年纪,如今竟然有这勾人的本事了。
“怎么不可能在他那里?”宁馥看向她:“你不信就去他那里看看就知道了。”
“他既然是还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还给他?”
宁馥端茶的手顿都没顿一下,道:“原来大姐姐知道的这么多,那正好也免了我去说明来由了,他将我的两颗夜明珠弄丢了,赔给我两颗也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吧?”她就淡淡的看着宁君洁,宁君洁自是没得反驳,她便就又道:“蒋公子好歹也是我们家的客人,丢了便丢了,我只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就是,哪能真让他赔给我?我若是收了,岂不是到时候长辈们也会怪罪?”
这话合情合理,宁君洁挑不出理来,可她却完全不认为宁馥就是奔着这个心思,要真是因为这样,为什么早前不与蒋虚舟说呢?为什么非要等到蒋虚舟把珠子送了来,她都已经收下了又退回去?
这分明就是利用这个机会与蒋虚舟制造接触见面的机会!
而且,她还没忘了方才蒋虚舟是怎么在她面前睁着眼睛说谎,非说他房里的那两颗珠子不是下午的那两颗!若是真如宁馥说的这般,若是蒋虚舟不是心里发虚,他何必又再对着她撒谎?他是真以为她不会来宁馥这里看个究竟了!
可是这些她又不能就这么逼问出来,这些话她可以直接了当与蒋虚舟问个究竟,却是不能问宁馥,气闷了半晌这才突然寻出个由头来,立即便厉声道:“你的两颗夜明珠是哪里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一听这话宁馥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直视回来,语气已经有些不客气了,一字一句地道:“诚然我是没这个本钱的,但是我大舅留给我的那些,你觉得这区区两颗夜明珠竟是不应该么?”
宁君洁当即脸色大窘,目光比之先前竟是多了几分的恼羞,她分明就感受到了来自宁馥的瞧不起,心想宁馥不过也是走了点运气罢了,如今倒是手头宽裕瞧不起别人来了,当即就反声道:“既是这样你更该好生的看守你大舅父的遗物才是,随随便便就让不相干的人把玩,弄丢了之后又这般不放在心上,别让你大舅在天之灵寒了心!”
宁馥就差拍桌起人了!
她还真没见过谁能这样没皮没脸的非要压人一头的,蒋虚舟那头没得挑理了,这边乔松柏的产业也能让她挑出话来非要压她一头,别说她根本就没有动过乔松柏的东西,便就是真如宁君洁说的这般随便对待了,也没人会像宁君洁这样当着她的面劈头盖脸的数落她的不是!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挑她的理,也是乔家的人,根本就轮不到宁家的人说话!
她没有拍桌起人,但却挥手让霜容送客了,道:“大姐姐这话说的让我心里好生酸楚,这何尝不是我这两日心里难受之处,正正是因为是我大舅父的遗物所以才这般难过,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瞒着大姐姐了,实不相瞒,蒋公子赔的这两颗夜明珠,于情于理我不能要这是肯定的,再者……”她淡淡的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不说了。
“再者怎么?”宁君洁瞪着眼睛问。
霜容上前拉住了她:“大小姐,一家人说话就不掩着了,实话跟你说吧,蒋公子赔的这两颗,还比不上丢的那两颗的零头……”她小声地说道,“你说,何必接受呢?自然是让我私下里再还回去了。”
宁君洁愣了愣。
乔松柏家有钱,这是公认的事实,是以霜容说的她毫不怀疑,蒋虚舟又没成家自然手头有限,肯定是赔不起的。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就不再闹了,心里琢磨着蒋虚舟撒谎的事来。
是了,如果是霜容说的这个理由的话,那蒋虚舟方才说那两颗不是下午的两颗,这就说得过去了。
他赔的这两颗比不上乔松柏原来的那两颗,这对蒋虚舟来说也是挺拂面子的,他若是方才与她说就是下午的两颗的话,她自然还会追问他为什么宁馥要退还给他,他肯定是不好直说出来的。
想通这一层,宁君洁顿时什么气焰都消停了,撇了撇嘴装模作样的在屋里巡了半圈,就以让宁馥早些休息为由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庆幸,还好蒋虚舟当时没说就是宁馥退回来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