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牧和立夏总感觉最近小寒突然变得聪明睿智起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言语思维也特别敏捷。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会觉得自己认错人了。这样的小寒让他们觉得有点陌生,但是又带给他们很多惊喜,不管怎样,小寒变得坚强、聪明,这是好事。小寒并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讲完故事,便自己回屋去看陈氏做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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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琅镇上,迎客居二楼一号雅间里,韩桂宁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着茶,身后站着钱掌柜,前面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单膝跪着。
“韩‘春’,不必行礼,起来回话吧。”韩桂宁吩咐道。
“是,公子。”韩‘春’依言站起来,接着把事情详详细细地禀告给韩桂宁听。“属下跟上那位姑娘和小哥,听到他们在议论之前卖菜的事。因不敢走太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一句我听清了,那位姑娘称赞公子很有涵养。”
“是吗?”韩桂宁翘起了嘴角,“接着说。”
韩‘春’见此,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要不公子怎么会让他专‘门’打探消息呢。“接下来属下跟着他们到了一家首饰店外……接着他们吵了起来……”话说到这里,他看见公子盯着自己的目光像要杀人似的,很可怕。这又不关我的事,他很无辜地想,我只是转述别人的话而已。他赶忙加快速度,说起了牛粪的故事。果然公子听了转怒为喜,韩‘春’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没办法,公子的气场太强大了。
“之后他们去了菜市场,和那位姑娘的哥哥和娘汇合,然后几人一起去吃馄饨。之后各自去买东西。那位姑娘买了好多‘’和布料,说是要做被子。”韩桂宁点点头,一旁的钱掌柜适时‘插’话:“拿了钱马上就买‘’做被子,说明她家目前最缺的就是这样东西。看昨天的样子,林姑娘的家确实比较贫困。”
“嗯,所以我昨天才不会和她计较那几文钱,其实那些钱对我们来说是无所谓的,可是对于穷人家来说,却关系着他们的温饱问题、生活大计。而且他们的辣白菜确实很好吃。”
“公子就是心善。”两人齐齐赞道。韩桂宁一挥手,让韩‘春’继续往下说。
“属下扮作一货郎,跟着他们回到了村里。他们家在离镇上大概有二十里地的清河村。此村有条河叫清水河,村因此河而得名。属下当夜宿在了村长家,那村长却是姓唐,和唐云是同族人。属下假装闲聊,打听到了一些林姑娘的事情。”接着他详细述说了打听到的林小寒和唐云之间的纠葛,与何牧的关系,以及家庭成员的情况等等。韩桂宁听了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若有所思。
韩‘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试探着说道:“属下没想到林姑娘看着那么柔弱的‘女’子,‘性’情却如此刚烈,又如此聪明机灵,倒是和那些无知的村‘妇’大不相同。”
钱掌柜也捻着胡子赞叹道:“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真是有骨气、有见识。还懂得当今圣上新颁布的条令,那唐云被她说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要是传扬开了,仕途就无望了。公子,您看人真准,从这些事情看来,这林姑娘真的给人带来惊喜。”
韩桂宁嘴角高高翘起,显示出内心的愉悦。韩‘春’很惊奇,自从公子遭遇变故后,他甚少看见公子脸上有真心的笑容。虽然平时见人总是带笑,但那都是带着一层面具。看来那位姑娘对公子有一定的影响。
韩‘春’心里正沉思着,只听公子吩咐道:“给你个任务,以后隔几天便到村里打探一下林姑娘的消息,然后回禀我。”韩‘春’听了,心里一凛,赶忙答应。
韩‘春’下去后,钱掌柜给韩桂宁续了一杯茶,小心地问道:“公子对林姑娘另眼相看,莫非……可惜林姑娘家世和公子实在不匹配,恐老爷不会答应。而林姑娘又有只为妻不做妾的誓言,恐怕到最后,公子难达成心愿。”
“你道我为什么离开京城到这乡下来,我就是想摆脱他们的控制。我的亲事不能成为他升官的砝码,不能成为他追求荣华富贵的垫脚石。不管我看上的是谁,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韩桂宁一脸坚定地道。
“好,只要是公子决定的,我一定会支持。”钱掌柜也坚决地说道。
“谢谢你,钱叔,这些年,你一直维护着我,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早被那个婆娘害死了,我早把您当成我的长辈了。”韩桂宁感‘激’地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道。
“公子别这样说,折煞老奴了。当初夫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又有托孤之情,我无以为报,唯有好好保护你才对得起夫人的在天之灵。幸好,如今公子平安长大了,心智成熟、手段厉害,又脱离了韩家的掌控,我总算没有辜负夫人的嘱托。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欣慰。”钱掌柜黯然说道。
说到自己善良温柔而又苦命的母亲,韩桂宁也神情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