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的细节安排不能为外人道,她只追求最终能达到目的。
“那位刘雅丽是在林州郊区她一个亲戚家被找到的,她请了病假一直在休养。那份证词实际上是许伟国和她通电话时,问她钱给没给方若谨送去,她说送去了,被许伟国录了音放给他舅舅听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证据。而实际情况是,刘雅丽在接到方若谨退回的玩具后,见到里面本没动的钱,便知道方若谨这边的关系是本走不通的。她也明白了许伟国本不想和她结婚,便打掉了孩子,那五万块钱她自己留下了。”郭部长感叹。
方若谨虽然一直在用心地听,但却是要寻思半天才能绕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原来这祸仍是自己惹的。
她没想到刘雅丽竟然会这样坑自己,钱她自己留下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把帐算到自己头上!亏得自己当时还那么同情她!
至于谢茜莹,方若谨一想到这个女人便有些不寒而栗。这种女人不管做同事或是做朋友,都是令人没有安全感的,如同在自己身边埋下个定时炸弹似的,总是随时担心她会爆炸,让自己粉身碎骨。
陈莹和于刚也是第一次从郭部长口里知道真相。
于刚简直怒不可遏:“这女人从来到部里就不停地搬弄是非,没一天是让人清静的时候。”
陈颖在郭部长说完后,一直低垂着头,半天没有吭声,待于刚说完,她才悠悠地接口道:“谢茜莹和我老公曾是大学校友,几年前她的目标其实是我老公,可惜我老公十分厌恶她,后来私下里曾和我说,这女人眼里的太盛,他一直在所有场合都回避她。后来她便把目标转向了我老公的二叔。”
听陈颖到这里,除了方若谨,在坐的另外三个男人都是神情一凛。
三乡市的人大约没有不知道信和二公子其人的,陈颖这个二叔公其实比陈颖的老公大不了多少岁,却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顶着个海归的招牌,实际上只在信和集团挂个闲职,除了喜欢附庸风雅到处沾花惹草外,正事本干不了多少,常常让陈颖的公公和丈夫头疼。
“信和集团的财务制度非常健全,我们家族对于子女后代的个人财务状况也是有监督的,二叔本没有动用大笔资金的机会,两个人纠缠了两年多,后来被二婶察觉到了,她将二叔的经济牢牢地控制了起来,二叔口袋里没钱,便回去和二婶闹的家里**飞狗跳的,这个女人便唆使二叔离婚。大约动静闹的大了,我公公也手警告了,两个人才慢慢断了联系。后来……,”
陈颖停住口,却是下意识地看了厉家铭一眼。
厉家铭明白她的意思,是这女人转移了目标,打起了自己的注意。因为那个时间差不多正是自己到三乡任职的时候了。
厉家铭了解的对陈颖点点头,却是没有说什么。
方若谨也终于明白了陈颖为什么那么恨谢茜莹,从头到尾都对她不屑的原因。
她的手紧紧地反握了陈颖的一下,两个人心领神会地对望了一眼。
郭部长看了陈颖一眼,安慰她道:“放心吧,谢茜莹的问题这次会一并考虑的。中纪委的几位同志今天晚上就到,大约陈记会单独和您沟通的。”最后这句话他是对厉家铭说的。
厉家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颖和方若谨对视一下,转头看于刚,见他正看向郭部长,而郭部长只是微笑着看着厉家铭。
几个人心里同时明白,郭部长这一讯息已经传达了太多的东西了。三乡市上次的窝案尚未了结,这次大约又要爆出新的丑闻了。
厉家铭却是平静地抬头看了看方若谨,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笑,突然用缓缓的声音说道:“钱,味甘,大热,有毒。偏能驻颜采泽流润,善疗饥,解困厄之患立验。能利邦国、污贤达、畏清廉。贪者服之,以均平为良;如不均平,则冷热相激,令人霍乱。其药,采无时,采之非理则伤神。此既流行,能召神灵,通鬼气。如积而不散,则有水火盗贼之灾生;如散而不积,则有饥寒困厄之患至。”
厉家铭的声音温润低柔,与以往的清冷简洁大不相同,让在坐的另外三个人听得入了神。
方若谨幼承父训,自然知道厉家铭背的是唐朝名臣张说的《钱本草》。趁厉家铭口气一缓,她神一振,不觉轻声接上去背了下来:“一积一散谓之道,不以为珍谓之德,取与合宜谓之义,无求非分谓之礼,博施济众谓之仁,出不失期谓之信,入不妨己谓之智。以此七术炼,方可久而服之,令人长寿。若服之非理,则弱志伤神,切须忌之。”
厉家铭在方若谨接口背下去的时候,便停住了口,扭头宠溺着看着小妻子朗朗上口地在背,直到她一口气背完,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握住她的手。
“张说在唐玄宗继位后曾任中令,封燕国公。为官四十多年,修史十七年,在年轻时因为财物和金钱栽过大跟头,后仿古传《神农本草经》体式与语调撰著了这篇奇文《钱本草》。全文用了二百余字,把钱的质、利弊、积散之道描写得淋漓尽致,以钱喻药,诊治时弊,颇富哲理,可谓寓教深刻。你们知道,我是学数学出身的,可以解最复杂的方程式,却对舞文弄黑甘拜下风。这篇文章是我的老师方正坤在我刚参加工作后,特意给我讲的重要一课。他告诉我,官员也是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