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了的男子毕竟不能在家里久居,就在我们小住了一周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曾叔哭着跑到我的房子告诉我:“主子!不好了!主子!小主子她……”
我当时的心都碎了,我的耳朵里嗡的一下像是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我吓得面色惨白地问道:“你不要慌,小主子怎么了?你慢慢说。”
曾叔顾不得尊卑礼教,拽着我就往后院中间的那座假山池子跑。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颤抖着说道:“小主子……小主子她从假山上摔下来……已经、已经……”
“不会的,不会的,磕着哪了是么?”我整张脸就像不是我的一般,说道:“小孩子调皮么,磕着碰着经常有的事,看把你紧张的。”
曾叔不敢说话,或者他说了什么我根本听不见,我只看见我的涵姐儿被平整的放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仆从和涵姐儿的奶爹在哭还是在说什么,我也听不见,我只看见我那幼小的涵姐儿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
“涵姐儿,你不要吓爹爹,起来跟爹爹说句话。”我不知道我是走过去还是跑过去,亦或是扑过去的?我只是知道我抱着这样柔软又较小的涵姐儿,搂着她,可她却再也不会回应我。
“涵姐儿,你看你调皮的,衣服都湿透了,叫你不要总是喜欢爬高上低的,这回可长记姓了吧?走,爹爹给你换衣服去。”我搂着渐渐没有温度的我的女儿,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我记不清都有谁,我想不起来那些人的脸。(心理创伤过重的人会很长一段时间记不清细节。因为不愿意回想还是什么。我上心理课的时候好像睡着了。)
“弟弟,弟弟你不要这样……”南宫紫晨哭了。
“谁要你假好心。走开!”我看见南宫紫晨跟我一样的脸,我忽然很讨厌,对,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他,为什么要跟我有同样的脸?真讨厌!
“主子!小主子已经夭折了。主子切莫……”
我一巴掌呼在了曽岑的脸上,玲儿那么讨厌他,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连瑾王那样阴险狡诈的小人都讨厌他,肯定是他把我的涵姐儿克死的!我忍不住大吼道:“滚!都是你!肯定是你克了我的涵姐儿!滚!你才夭折了!涵姐儿好着呢!她只是落水了,她换件衣服就好了!”
这时候,姨姥姥忽然一瘸一拐的冲了过来,她拖着早年间负伤而残了的褪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扑倒在地,惨叫了一声:“作孽啊!你们……你们竟然……”
所有的仆从们慌忙过去扶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姨姥姥也就此跟着我的涵姐儿走了。
我浑浑噩噩地抱着涵姐儿回了我的屋子,给她冰冷的小甚躯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可是涵姐儿就是不醒来。也许她是太乖了,不哭又不闹,怎么办呢?我喃喃自语的跟我怀里已经没了梯温的孩子说道:“涵姐儿乖,你醒来跟爹爹说句话好不好?你饿不饿?爹爹带你去买你最喜欢吃的小糖人儿好不好?”
当我再度睁眼的时候,涵姐儿不在了。我呆坐在创上,什么话也不想说。涵姐儿没了,我知道。姨姥姥也没了,可她临走前最后那句话却不绝于耳。涵姐儿一定是被害死的,是谁要我的涵姐儿死?是谁?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复完仇,我便去见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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