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问:“他真有这麽好?”
“好,好得不得了,你试过就知道了。”女一顿了顿,又说:“他叫我的名字,好几声,叫得那麽深情,我当时觉得他爱上我了呢。”
韩笑笑嗤之以鼻,陈子昂要是爱上哪个女人,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她当年应该是十五岁,已经和陈子昂搞过两年了,那段时间他们每个星期都会做一次,至少一次。陈子昂总能想到办法到她家找她,或是叫她去他家。然後两人就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到房间里,或是到外面去做。虽然心里很讨厌这个男人,但她眷恋上身体交合时炽热畅快的滋味,倒不怎麽拒绝他。
那两个女孩子又说了些什麽,韩笑笑听得不认真,後来有人在门外敲门,是陈子昂的声音,他叫那个女一出去,因为他有别的事情要做,想提前送她回家。女一走了,韩笑笑也跟著走出洗手间,她故意叫陈子昂看到她,想看他的反应。结果那个死男人对她笑了一下,说:“笑笑,你也来了。”然後就挽著女一的胳膊离开了。韩笑笑在瞬间明白了一个真理,她和陈子昂的关系,仅限於体,再无其他。而且陈子昂除了她韩笑笑之外,还可以有别的女人,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心理健康。
当天晚上,韩笑笑便上了一个男人的汽车,和他去开房了。她想知道和其他男做是什麽感觉,结果失望透顶,因为那个男人太自大了,弄得她很痛。之後韩大小姐老实了一段时日,在另一次聚会上,遇到一个和她同龄的漂亮男生,从外国回来度假的。韩笑笑和那个海派男孩很快就混在一起,玩得相当尽兴,直到男孩假期结束,回到美国去。
从此以後,韩笑笑就醒悟了,她不要吊在一棵树上,不要为一个不值得她在意的男人伤心,她也要玩男人,最好是漂亮的小男生,这样她会比较有成就感。比如眼前这个叫仁咏慈的男孩,就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韩笑笑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看到身边的俊美少年,决定还是留著他,再玩一阵子吧。仁咏慈以为找到了知心的人,或许可以相伴一身;韩笑笑却只当他是个床伴,拿来消火用的。高潮时的呼唤只是她的小技巧,这样可以叫男方开心,她又没什麽损失。
了半天,也没到一个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却把枕边人给吵醒了。仁咏慈迷糊地问:“天亮了?”
韩笑笑回:“离天亮还远著呢。”
“哦,那就继续睡吧。”
“不行,我得回家。”
仁咏慈清醒了一点,问:“这麽晚,你还要回家吗?”
“我爸今天在家,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天天夜不归家。”
仁咏慈心里不爽,又没什麽借口留下韩笑笑,於是也跟著起床。他们洗好澡穿上衣服,一同走出酒店。在街上叫车时,韩笑笑又回头看了酒店一眼。仁咏慈叫到车,她便坐进去,两人搭一辆车子。
韩笑笑在爱之後脑子变得清晰灵活了一些,觉得自己带著男伴到豪门酒店开房,实在是个幼稚无聊的举动。她的恶习世人皆知,藏或不藏都一个样。而她想刺激陈子昂的想法更是蠢到了极点,那个家夥从来不在乎她交过多少男朋友,搞过多少yī_yè_qíng。陈子昂那家夥,***就从来没把她当回事过!
韩笑笑握紧了拳头,做出要打人的表情。仁咏慈不明所以地问:“你在生气吗?”
“没有。”韩笑笑向後倚了倚,慢慢放松下来。她没什麽可生气的,以後陈子昂再不理她,她应该买挂鞭以示庆祝。
汽车很快开到她家门口,下车时,仁咏慈叫了她:“你什麽时候再出来?”
韩笑笑愣了一下,问:“你是在约我麽?”
“嗯。”
“过两天,我有空给你打电话。”
仁咏慈定定地望她,弯唇笑了笑,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时,本就没用心。”
韩笑笑立刻否定:“我很喜欢你啊!”这男孩能力不错,她很受用,所以不愿意轻易放弃。之前她还考虑过要不要提出分手,但是话由仁咏慈主动讲出来,她又变得不甘心。怎麽著,也要等到韩大小姐寻到一下个目标再分开吧,不然青黄不接的日子很难过耶。
为了让男孩安心,韩笑笑钻回车里,热烈地吻了他。仁咏慈抱紧她,久久都不愿放手。韩笑笑觉得在自家门口和男孩子亲热有些不妥,可是仁咏慈的表情得语言都让她不安,像只受了伤的小宠物,用汪著水的眼睛注视著她,无声地控诉呢。这样的感觉,好熟悉,似乎她也有过。
哎,不要想那麽多了。韩笑笑轻缓地推开仁咏慈,温柔地对他笑道:“我回家了,记得要想我。”女孩子适当地撒一下娇,男孩便会变得很好说话,韩笑笑向来识时务,和她的每一个情人都能相处融洽。
仁咏慈点点头,含著微笑走了。韩笑笑转身进屋,看到客厅旁边的小厅里坐的男人,愣了一下,心中有些雀跃,脸上却要装成无所谓的样子,问道:“你怎麽来了?”
陈子昂回头瞥她一眼,说:“有点事情找伯父。”
原来是看爸爸,不是来看她的。韩笑笑朝著楼梯走去,有什麽不对,又踅回来,问:“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爸早该睡了,你找他谈什麽?”
陈子昂眼皮都不抬,盯著电视机说:“该谈的已经谈完了,伯父说太晚了,留我过夜。我睡不著,所以看看电视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