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光上,她侧着头似乎能从中窥探到什么一般,看到了开车人的影子,以及她突然就冷却的欢愉。蒋卓臻的沉默让她不知怎么感到一些酸涩。
把头靠向窗,看着风景流动。耳边传来蒋卓臻打电话的声音。
“喂?”
“嗯。”
“你在哪儿?”
“医院。”
“生病了?”
“没有,卓文住院了,肺部有一些炎症。”
“我方便去吗?”
“有什么事?”
“道歉。”
“……”
短暂的沉默让时间凝固,高心忐忑的转过头,望着一脸严肃打着电话的蒋卓臻,她能感觉到那种不快乐,她也彻底不去介意那个吻,那大概只是像看见可爱的猫,漂亮的狗,忍不住本能的亲近和喜欢吧。
开着车,挂着蓝牙耳机,听见风里无线电的信号传来的人声,“那你过来,顺道可以看看卓文。”
“好的,大概20分钟后。要帮你们带什么吗?”
“不用。”
电话挂断。
蒋卓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侧头对着在看她的高心笑了,是一种很淡然的微笑:“别担心,我会让她去拍封面,不会让你白努力一场。我这个人最喜欢努力的员工拉,态度才能决定人生,就当是我跟你道歉吧,帮你一次。”
“道歉?”高心疑问。
蒋卓臻笑着道:“协议的事,我知道对你和你妈妈伤害很大。”顿了顿:“不过我会尽全力办好你说的婚礼。”
这算什么?亡羊补牢。做得出来,又后悔?高心不想再提那件事,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妈妈。
开着车,蒋卓臻说了最后一句话:“就算你很讨厌我,我们之间没有真姐妹之间的感情……我希望通过弥补,我们至少可以做朋友。”
朋友?这是个好定义吗?高心感觉心口有一些什么说不出来。
“普通朋友。”高心咬咬牙,再将界限划得清楚一些。
蒋卓臻笑了。
高心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般习惯性抱紧了自己那只大大的蓝白条帆布包,像小女孩抱着她的泰迪熊一般多一些安慰。
开到医院,下了车,蒋卓臻还是悉心的去买了束漂亮的百合花,亲自写了早日康复的卡片。高心不经意见察觉到她的细腻和宽容。若是她被弟弟打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先低头……
“别把我想的太伟大。”蒋卓臻抱着花,和她往住院部走:“她助理说,我还得给卓文道歉,徐影后才会原谅我。是我对不起卓文,还得陪他一笔损失费。”
电梯门口,高心第一次有一些自己的要求也很过分的感慨。抬头望望蒋卓臻,她的后姐姐倒是镇定一般,笑着也看看她。
人群里对视,高心感到自己也怀揣了什么心事。
“抱歉,让你很为难。”高心说的很小声。
蒋卓臻笑着叹了气道:“难道我没有让你为难过吗?算扯平吧。”顿了顿,扶着高心的后腰把她护着随人群进了医院里宽大的电梯。一手把花举高一些,一手护着后妹妹,别让隔壁那个彪形大汉把她挤坏了。
挤得进了,高心整个人压在她半边身子上,会所房间里那种感觉又浮在心口,呼吸里又闻到她沁人的香气,被人搂着竟一时并不想离开。
电梯门开了。
蒋卓臻把她松开,随着人群挤出去,22楼的vip病房,找到了一个护士询问病房。
“那边。”女护士凶巴巴的,还有不乐的神色:“这么大人也追星,你俩挤得进去的话就去看吧。”
蒋卓臻和高心还没反应这话的意思,已经看见一群小妹妹举着牌子在往过冲,一边比担忧自己爹妈都担忧那样在讨论。
“文少身体好单,拍戏熬夜冻坏了,真可怜。”
“帮他熬汤,不知道他喝不喝。”
“他好帅哦,不知道看得到看不到。”
“……”
举着礼物和手机,现在的小孩真有钱,那是花圈吧……已经不能叫花篮了。
蒋卓臻相比之下土鳖了一回,她老弟就算唱歌烂,演戏差,但光凭长相就魅力十分大,吸引了不少脑残粉。可不是生病吗?不该保密进医院,好好养吗?这些粉丝是怎么回事?
长长的走道上,妈呀。还没走几步,已经看到汹涌的粉丝队了。
好几个记者举着照相机正在狂拍,病房的门是敞开的,保安在门口维持秩序。
乱糟糟一团,勉强在后面能看到病房里的蒋卓文脸上贴着纱布,手臂挂着吊瓶,一脸笑容跟外头的粉丝打招呼,徐知晴坐在他旁边,有记者在外头就开始喊叫:“文少!大家都说你是为了徐小姐才这么拼命拍戏的,是不是啊!”
“文少,你和徐小姐是恋人关系吗?”
“文少,你家的事你能透露一下吗?你继母状告蒋家要求赔偿,你在意你的那份继承权吗?钱少一份儿不影响吗?”
“你是打算长期在影视圈发展,还是将来回集团做总裁?听说你姐姐插手集团事务,高层多有不满,大家很希望你回去发展掌权呢。”
外面的影迷又喊又叫。
蒋卓臻第一反应,用花遮住了脸,往后退了一些,在拐角处静静等待闹剧的结束。
“知道我最讨厌的职业是什么吗?”蒋卓臻苦笑跟高心吐了苦水。
“记者。”高心聪慧地笑了,加了一句道:“尤其是娱记。”
蒋卓臻一脸赞她聪明的神色,又心焦任这事态发展下去,说不定将来自己也迟早被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