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悦。“你现在就对我不能说一句好话吗?”
“好话?”孙月故作思考后拱手道:“下官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刘陵来之前有满腹的心事想告诉孙月,眼下却被她噎得又忍不住发脾气吼道:“郡主、郡主,我听腻了听烦了,不许你这么叫我。”
孙月看到刘陵被自己气的抓狂的模样心里十分解气,“郡主不想听我叫你,大可不必来找我啊,不然我叫你‘哎!’‘喂!’似乎也是大大的不敬吧!”
刘陵一跺脚就转身离去,自己怎么那么贱啊,被别人捧着哄着自己不要,非要来他这被奚落。可是,一只脚都跨过门槛了,一咬牙又退了回来。傲然的站在孙月面前说:“我把正事说完就走……你不要去大月氏,那里有危险。”
“哼,在这里就不危险了吗?”孙月背过身不愿看刘陵,“你和你父王处心积虑要害我,也许我离开长安更安全些。”
刘陵闻言心中凄楚万分,憋在心里许久许久的话终究是忍不住了,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孙月,小脸靠在她的背脊上,哽咽道:“月哥哥,没有,我从来没有要害过你。我承认,我父王是想对你不利,我不能背叛父王,所以我只能偷偷地阻挠他。你大婚的时候,父王在你的合卺酒里下了毒药,我只能用别的药提前把你毒倒……我算好剂量的,义姁肯定能救你。”
孙月听到这番话全身一震,转过身愕然道:“你父王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刘陵痛苦的摇摇头,不肯再说只言片语。孙月也不强人所难,说话时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故意作对,“我大婚前你一直阻挠,就是知道你父王要对我不利?”
“嗯!”刘陵顿首道:“我用了各种办法还是没能阻止你,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明明知道你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来看你,却被你推在地上。我当时好伤心好难过,发誓再也不要理你……可是后来在酒楼碰到你,我又想亲近你了,谁知你好凶,又把我推摔在地。我一生气才让窦容给我出气,没想到他把你打伤,我当时好后悔啊,我是宁愿伤自己十分也不愿你伤一分的。然后我就不理窦容了,那日在街头你碰到我们,是他缠着我,我一点没给他好脸色的。”说到最后,刘陵急急的解释,生怕孙月误会了一样。
孙月心里柔情四起,这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原来心里藏了那么多的秘密、那么多委屈,这种想言不能言的苦楚孙月倒是有几分体会。“陵儿,为什么今日才告诉我这些?”开口说话时孙月眼中已是怜惜和关爱。
“月哥哥,你终于又叫我陵儿了!”刘陵一声轻呼又扑进孙月怀中,之前受了那么多委屈都克制住的泪水此刻放肆的流淌出来,打湿了孙月胸前的衣裳。
孙月温柔的拍着刘陵后背,想让她在自己怀中慢慢平复下来,“憋了那么久,很难受吧,陵儿。”
刘陵闻言哭得更凶了,小脸在孙月胸前蹭了几下,闷声闷气的嚷着:“嗯,难受,很难受……不,现在好了,月哥哥懂我就好了。”
孙月任由刘陵在自己怀中哭够了,发泄够了,才扶起她的肩膀,眼睛有些潮湿的看着她问:“你背着你父王做这些……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不喜欢我……”刘陵眼角还挂着两颗泪珠,嘟着小嘴不满道。
孙月被这个答案逗乐了,“那我喜欢你了以后,是不是就不对我好了?”
“那我要对你更好呀!”刘陵雀跃起来,笑嘻嘻的回答。
孙月受不了了,她真的被这个小郡主扎扎实实的感动到了,眉毛一挑笑道:“陵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可是,尽管如此刘陵还是不肯说淮南王为什么要害她,前去大月氏究竟有什么危险。于是一路上孙月都在思考,那天,到底是刘陵流露真情,抑或其实是另一场戏,另一个可怕阴谋的开始……
“你觉不觉得我有些卑鄙,陵儿她如此待我,我还在怀疑她。”孙月自嘲的说着。
义姁歪着头想了想说:“那我们一起卑鄙吧,因为,我也还是怀疑她。”
孙月笑了,在离开长安后第一次爽朗的笑出声。义姁见状完成任务般满意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为偶家可怜的陵儿平反了,舒服啊!
月色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积极留言啊,不然我都没方向感了,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胃口。
站在大月氏的军营前孙月紧锁眉头,这哪里是军营啊,俨然是修建了一座城池。比曾攻打过的龙城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士兵,军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尚未进城,一群骑兵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张骞,其他则是大月氏的人并不认识。
孙月与张骞一别月余,见面时自是一番惊喜,张骞招呼众人欢欢喜喜的进入城里。
孙月忍不住向张骞问道:“这大月氏为什么不去增援卫大哥?”
张骞脸色一沉,歉然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卫将军打的那么快,直接就杀到王庭那边了。大月氏这边似乎不赞成如此快速的突进,他们想按兵不动,先在这里安营扎寨。”
孙月像给人照胸囗打了一拳般,脸色煞白,好一会才道:“按兵不动,卫大哥可还等着增援的粮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