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案早已尘埃落定,显然不是皇帝关注的重点,林远只简单提了提,又道:“顾家如今各处都无妨了,眼看着年关也快到了,是不是——”
“让他再等几日,阿沅有封家书要他送过去。”皇帝道,“还有一件事,要他和鸾仪司一同打探,五六年前,有什么人和阿沅相交甚密,后面又疏远了的?一个个查清楚报上来。”
“臣遵旨。”林远伏在地上微微苦笑:皇帝语气淡淡的,仿佛没什么要紧,可那些话却把她的心思表露得一清二楚:有什么人的家书能要紧到让京营的武将做信差,又有什么人的故交恩怨要劳动鸾仪司来打探?皇帝对顾沅的宠爱昭然若揭,倘若被阁臣得知,只怕又少不了一番劝谏。她叩了头起身,方要退出帐外,皇帝却又突然叫住了她:“端王上书请辞,朕已经答应了,裕王近来表现尚算勤谨,升任宗令应当无妨,副宗令朕打算在北王和恭王世子里面挑一个,你留心查看着,有什么动静都随时报朕。还有,朕记得宫人也有转入鸾仪司当差的老例,你且先查查看,回头写个夹片,附在折子里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