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李代桃僵的事,难保没有近亲宗室牵涉在里头,儿特意嘱咐林远私下里去查,就是担心贸然捅出去,让全天下看天家骨肉相残的笑话。”崔成秀有眼色,端来个小小绣墩,皇帝挨着太后膝头坐下,仰头看着太后,依旧一副诚挚赔罪的模样,“儿想着不多时候便可水落石出,却没先跟母后招呼一声,被小人钻了空子,儿思虑不周,母后责备的是。”
皇帝这样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太后心里隐隐泛起一丝愧疚,拍了拍皇帝手背:“哀家早说过,皇帝朝务那么忙,宫里头难免有疏漏。如今看来,这宫里是不整顿不成了!”她仔细打量皇帝,在暗处时瞧得影影绰绰,如今皇帝的脸映在烛光下,额上的红肿就格外触目,让太后看得眼角一跳,“去招太医来,皇帝额头伤成这样,可怎么上朝?”
“臣等的意思,不如陛下今日免朝。”郑鸾和林远在殿门口候了半晌,听得太后彻底传了口风,才叩首请罪,“宫禁松弛,是臣等的罪过。”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