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陛下口谕,世子归藩,京中自有宫里照拂,不必担心。”顾沅起身让在一边,脸色缓和了些,却依旧没有一丝喜色,望着元礼道,“府里既然能自制这逍遥散,想必对福寿膏也熟悉万分——听世子的口气,对崔大人的折子也有耳闻,难道就不担心陛下一道旨意禁了这福寿膏?还是说世子早有谋算,要顾沅对陛下进言一二?”
即使用了逍遥散,依旧这么头脑清明咄咄逼人——元礼吃了一惊,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后悔自己下的剂量太少了些,面上却依旧一派正色:“清者自清,崔严的折子全无道理,我何必担心?见过福寿膏的大有人在,远非我恭王府一家之事,是非自有公论,陛下虽然年少,却英明洞察,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顾女史又何必多心?”
“是下官失言了。”顾沅紧紧抿着唇,垂目沉思许久,才伸手掀起玉盒盖子,只看了一眼便放下,向着元礼深深一躬,“既然如此,世子厚赐,下官便却之不恭了。只是此物价值,日后下官必定奉上,还请世子不要推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