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轸退下,濮阳快速转动的大脑停住,又心不在焉起来。
她有些日子没去小院了,以先生之敏锐,怕是已察觉出什么。
可她又如何去呢?去了便是已经乱得很的心神更添烦乱。
她总想起卫秀,想到她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双眸,想到她在轮椅上依然如青松古柏,永不弯折的脊梁,甚至想到上一世她临死前看到的,卫秀称得上仓皇失措的身影,她沉痛惊怒的双眸。
她们相识还不久,上一世,是她在旁悄悄地关注她,而今生也不过半年时光的相处,然而回想起来,一幕幕先生或淡然微笑或挑眉不语的画面,竟是深刻在她心中。
她只好克制自己不去见先生,但那人身影徘徊心间,驱散不去。她也似在迷雾之中挣扎不出。
更令濮阳不安的是,她起先觉得先生是女子,她不该对她存有非分之想,可数日不见先生,她竟隐隐间觉得是女子也没什么。
“殿下。”有侍女入内。
濮阳望过去,见是卫秀院中的侍女,目光微凝,客气道:“何事?”
“先生听闻殿下得贤士,特赠美酒一壶,供殿下为贤士洗尘。”侍女从容,一面说,一面呈上一檀木托盘,盘上置白玉酒壶。
濮阳容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