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于修凡勾唇浅笑道。
“不用。”走到床边,蓝月躺在床上,侧过身,背对着他,闭上双眼。
于修凡看着她,本想说什么的,但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打断他想要说的话,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许城打来的,只好走出门外接听起来。
蓝月微微睁开双眼,转过头看向他,门关上了,但她没有任何放松,因为他极有可能会折回来,再对她做什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不到一会儿,楼下响起一阵汽车的轰隆声,蓝月一个激灵,立马爬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去,看到于修凡开着车出门了。
他终于离开了,蓝月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不在,她可以安心睡个安稳觉。
这天夜里,于修凡虽回来了,但没进蓝月的房间打扰她,而是到另一间卧室睡了。
到了第二天,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于修凡一早就出门了。蓝月吃完早餐,换了一身衣裳,便出门。
她不是一个人,于修凡安排了余波开车送她,并且在途中监视她,一有情况,必须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他。
路上,她一脸平静,若有所思地望向车窗外面,外面的事物,快速地从她眼前移过。
良久,她回过神,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余波,说:“光哥,你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车。”
余波抬眸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蓝月,什么也没说,然后在前面停下车。
推开车门,蓝月下了车,前面有家超市,她走了进去。余波在后面跟着她。
在超市里,蓝月买了些水果,在收银台前付钱时,她却发现手提包放在车里。
余波见状,上前帮她付了钱。蓝月看了看他,没说什么,提着水果走出超市。
坐上车,蓝月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钱,递给余波,“刚才真是谢谢你!”
余波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钱,说:“不用还了。”
“要还的。”蓝月不想欠人家人情,何况他是于修凡的手下。
余波不再说什么,只好拿过钱,放回口袋里,然后启动引擎,开车行驶在道路上。
很快到了夏家,蓝月提着水果下了车,快步走进家门,客厅里空荡荡的,未见母亲,还有王妈,她着急叫道:“妈,张姐……”
将水果放在茶几上,蓝月四下看了看,这次她回来,家里格外安静,甚至凄凉落寞。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时,二楼的楼道口响起张姐激动的声音,她哒哒跑下楼。
蓝月看着张姐,开口问她:“我妈呢?”
说到夫人,张姐神色黯然,说:“夫人在房间里呢!”
蓝月急快地上楼,推开门,罗韵芸躺在床上,几日不见,头上增添许多银发,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一下苍老不少,实际年龄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却有六十多岁。
罗韵芸听到声音,睁开双眼,缓缓看了过来,一看是女儿,脸上露出笑容,“嫣儿……”欣喜地喊道,声音却如游丝般。
走到床边,蓝月坐到床边,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她心疼极了,鼻子酸酸的,“妈!”
罗韵芸想要坐起来,蓝月忙扶起她,放一枕头在她背后面。
罗韵芸欣喜地看着女儿,说:“昨天我还跟张姐说你来着呢,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了。”
“妈,对不起!”发生这么多的事,做为女儿的她,却不能陪在她老人家身边,心里万般歉意。
“好端端,干吗说对不起呢!”握过女儿的手,罗韵芸说道。
“妈!”蓝月看着母亲的眼睛说,“爸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罗韵芸怔了怔,随之露出微笑,但那笑里带着些许苦涩,她说:“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妈,爸爸的死,有可能和于修凡脱不了关系,我怀疑……”蓝月皱起眉头,说道。
罗韵芸看着女儿,“就算真是他杀的,也不能怪人家,你爸他当年一把火活活烧死霍家上下十几条人命,杀人偿命……”
“……”母亲说得对,蓝月无话可说,可替父亲的死不值。
“前两天,我和张姐一起到警局,领了你爸的骨灰,等一下你到楼下上一柱香吧!”罗韵芸咳嗽两声,然后对女儿说道。
“嗯!”蓝月点了点头。
楼下客厅里,观音台下面,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蓝宇鹏的相片,旁边放着他的骨灰,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积着香灰。
蓝月静默地看着父亲的相片,脑海里闪现他各种画面,她没有落泪,但心里却难受极了。
张姐点燃了香,香烟袅袅,散发着一缕香味,蓝月接过香烟,向父亲忌拜三下,然后将烟插在香炉上面,再次看了一眼父亲,心里有太多的哀伤和惆怅。
本想再见上他一面,可没想到,再次却是一堆骨火。
罗韵芸上前,安慰她道:“嫣儿,其他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嗯!”蓝月看着母亲,逝者安息,活者坚强,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因为她有责任,要照顾母亲。
下午三时,蓝月提前离开夏家,在临走之前,她偷偷交给母亲一些钱,并交待张姐,按时带母亲到医院做检查,她还告诉母亲,会尽量征得于修凡的允许回家看望她。罗韵芸不说什么,只叫她小心一点。
晚上九点钟,蓝月早已睡下,于修凡刚回来,直接推门而入,蓝月猛然惊醒,她看向于修凡,眼里满是惊恐。
于修凡满身酒气,一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