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夺了陈老二的差,我们半路上劫个胡,给五皇子把这件事给办了。”
“不,五皇子此次南下,大有蹊跷,而且历来,南院对五皇子的这条线上,没什么攀扯。”
“那好办,转手送给太子。”
“哎,我说,你就不动动脑子?太子爷,会稀罕这一个小小的歌女。没有院里的吩咐,这些事,我们外面做事的,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说歹说,你总一口气说完,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也细细的查了,这楣姝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名伶,后头的水,够深。只怕是你、我、陈老二,未必就动得了她。”
“这么神,什么来路。”秦平,有些意外。
“不知道,查下去的线都断了。”李穆名有些牙疼的吸了一口冷气。
“那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我们只消把这趟水搅浑就好。”
“目的何在。”
“就算是,向这楣姝姑娘,向她身后的那些人,先示个好吧。”
“可以,我听你的,但是,具体要怎么做?”
“你来……”李穆名,唤了秦平近身,凑近他的耳边,将诸事说了。
两边谈好,正又回身,预备交接一些细节。此时,街面上,却突然一阵嘈杂传来。
李穆名和秦平,走到窗边,斜斜的往外望了。原来是京兆府的人,听闻命案,过来拿人了。
“你先走。”秦平向李穆名扬了扬头。
李穆名冷哼一声,也不多话,径直去了。
等得捕快上楼,秦平正大刺刺,歪歪斜斜的靠在手椅里,一手扶了酒杯,乜斜着一对三角眼,正自斟自酌着。
“我道是谁,老高,怎么着,上楼来,是要我请你喝酒?”
“秦爷,听闻你的手下,牵涉了命案,依大盛律,还请秦爷跟小的走一趟。”
“你这意思,奴才犯了事,主子还有罪了。我可是大盛国的奴才,怎么着,这账就算我头上呗,你难不成还想去禁宫里也锁几个人来玩玩?”
“秦爷,这犯忌讳的话,您老可要悠着点。”
“哟嗬,跟我贫是吧?”
“秦爷,公务紧急,得罪了。”为首的铁面捕头,大手一挥,已不想再跟面前这混混斗嘴下去。
“老高,高良辰,我问候你祖宗……”秦平这厮,此时倒也不耍硬气,两个彪形壮汉架着,只是尖着声音,破口大骂,在嘴上讨些便宜。
“我他妈真想把这厮给废了。”高良辰身边的一个心腹,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
高良辰白了他一眼。“祸害遗千年,这样的混账东西,一时半会总死不了。还有得磨。”
京兆府的捕快们,秉公执法,不到一会,三具死尸,一干人犯全架上大车,黑压压一片,车轮辘辘,往府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