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用民怅然若失道:“是吗?”
邓陵非命大声道:“你们既然曾经从学于墨坚师叔,难道只学到了机巧之技,却没有学到他匡世救人之心吗?”
古梦崖道:“世有不平,我会尽力去解决,但是奔波终日,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居无完墙,这样的清苦生活我过不惯。”
易锋寒亦道:“墨学一味节用、自苦其身,大悖常理,人虽受其利,亦不甘受其说,仁而不道,衰落是意料中事。”
墨用民皱眉道:“你认为墨学不是大道?”
易锋寒道:“道者,顺天地常理,应人心所向。人欲滔滔,可疏不可违。墨者自苦其身、接济天下,天下被其利、颂其德,而不甘效法可知矣。”
邓陵非命怒道:“你们岂可妄言民心自私!”
易锋寒冷冷地道:“不知道昨夜临危抽身、飘然远逸的是谁呢?”
邓陵非命胀红了脸膛:“我们能力不足,所以去找敬天长老出手相救!否则你们哪里还有命在?!”
易锋寒冷哼一声,正欲再说,墨用民已然开口制止道:“罢了。既然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强求你们赞同我们的作为。既然你们是墨坚师弟的学生,也算是我们半个同门,我给你介绍一下本门的长老和后起之秀。”说着把殿中诸人向易锋寒和古梦崖一一介绍,除了易、古二人昨夜所见的几人,是因为汇报昨夜镇中情况才得以留在殿中,其余皆是神州墨门中的精英人物。
介绍完毕,墨用民问道:“你们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易锋寒与古梦崖分别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墨用民道:“易贤侄既然要去渭州,问题倒是不大。古贤侄如果真要进京,可要处处小心了。”
古梦崖道:“小心什么?”
墨用民叹气道:“你们昨夜杀的白须儒者叫常忡,红脸汉子是他三子常治国,这两人表面上均是博学鸿儒,虽然昨夜被你们揭穿是魔教妖人,可惜他们尸骨无全,没有留下证据。常忡长子常安国乃是儒城太守,次女常碧儿下嫁礼部侍郎周仁俊,如今儒学兴盛,作为儒圣故里的儒城又是儒家圣地,该城太守虚名盛大、足以影响朝廷舆论,而周仁俊在朝廷中党羽众多,握有实权。京城乃天子脚下,一进京城,便不可避免的要跟朝廷扯上关系,古贤侄此去恐有麻烦。”
古梦崖闻言,双目精光大盛,冷笑道:“多谢前辈指点,既然如此,我更要去瞧瞧魔教在朝廷中到底有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