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红花见状,倒吸一口凉气,怪叫一声:“动手!”蛊宗弟子云集响应,纷纷出手,天空中顿时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蛊与暗器,密密麻麻地向刘睿撒去。刘睿冷笑一声,手中龙须鞭化作一条蓝龙,在空中横冲直撞、一阵飞舞,将靠近刘睿的毒蛊与暗器尽皆击落,一时间天空不住落下五颜六色的奇怪毒虫和暗器,如同星雨陨落、甚是壮观。虽然蛊宗门人不能伤害刘睿,耶律红花却乘机缓过气来,一面将抽身远逸的庚金银蚕招回眉心;一面运用法力,将适才被刘睿击散、化作轻烟飘浮在空中的万艳红花蛊收拢过来,聚于胸前,凝成一朵含而不放的硕大花苞,悬浮在其胸前、缓缓旋转。
眼见暗器和毒蛊越来越密,刘睿表面上应付自如,心中亦不由暗生凉意,左手一挥,将空中的血煞阴气引至面前,形成一个圆形气罩,将自己身体护住,一面凝神聚气,将龙须鞭的威力尽情发挥,龙须鞭的尖端再次聚集冰晶,不过却不想刚才一样,结成一蔟即便爆散,而是不停凝结增大,渐渐形成一个晶莹通透的冰球,随着龙须鞭的舞动四处飞闪,仿佛蓝龙颔下明珠,在血煞阴气形成的气罩中闪耀生辉。
此时在耶律红花所发红色烟雾笼罩下的易天行忽生异状,身体散发出淡淡金芒,额头更是有一点金星明灭闪烁,亮度远较易天行身体所发金芒强烈。耶律红花虽临强敌,却没有一刻放松对易天行的监视,见状心头大急,知道易天行成功在即,自己不能再与刘睿纠缠,心念至此,大喝一声,将双手向外一扬,波的一声,耶律红花胸前的花苞悠然绽放,从其花芯喷出一道红色光芒,夹着浓郁芬芳的香气,直击刘睿眉心,与刘睿身外的血煞阴气甫一接触,便激荡起满天红屑飞散。蛊宗诸门人一见花苞绽放、红芒激射,便知道耶律红花已经全力施为,再若无功,便是惨败之局,但见空中两道红色气流缠斗不休,也不知道满空飞扬的红色轻烟,是血煞阴气在飘散,还是万艳红花蛊受到损耗,在继续对刘睿攻击的同时,心中不免惴惴,攻势顿时为之一缓。刘睿却没有半点迷糊,深切感受到此次射至的红光力量绝大,自己的血煞阴气竟然抵敌不过,大有折损,幸而自己的血煞阴气功力颇高,方能拖延片刻,更可庆幸的是蛊宗小喽罗的攻势忽然减弱,虽然不知何故,总算给了自己苟延残喘的机会,想到这里,加紧摧动真气,龙须鞭尖凝聚的冰球开始收缩,光芒却越来越亮,有如明月悬空。
耶律红花见久战无功,易天行眉心金光已经亮得耀眼,心中一阵焦急,顾不得许多,张口喷出一口血雾,撒到绽放的红花之上,花芯射出的红光登时一黯,接着骤然暴长,一道照彻天地的明亮赤光闪处,刘睿身外的血煞阴气纷纷爆裂消散。刘睿暗道不妙,真气一卸,身体有如陨星般飞坠下来,堪堪避过红芒的致命一击。
耶律红花正欲牵引红芒追击,忽然见易天行眉心一黯,通体金光慢慢收敛,易天行将双眼一睁,对着巨鼎猛一吸气,悬浮在鼎口上下、状似沉睡不醒的金蚕蛊母忽然醒转,身体一颤,便向易天行眉心飞去。耶律红花知道夺取金蚕蛊母的时机一现即逝,心中暗叹一声,顾不得击杀刘睿,飞身扑向易天行,身尚未至,便捏诀破法,将笼罩在易天行身外的红色烟雾收回袖中,左爪猛然抓向易天行心脏。
身形飞坠的刘睿本来自份重创难免,已经立定两败俱伤的主意,忽然发现耶律红花不但没有追击,反而抛下身处下风的自己不理,抽身他去,心中不由大奇,虽然不知缘由,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如此良机,将手中龙须鞭一抖,蓬的一声,冰球爆裂开来,天地顿时为之一滞,满天都是冰针激射,将空中飞舞的毒蛊暗器扫荡一空;地上那些功力较弱的蛊宗门人纷纷中针,一时间惨叫连绵,功力稍高的蛊宗门人也疲于应付冰针,无暇继续攻击;更有一支尺许长冰梭向耶律红花后脑击去。
耶律红花的左爪眼看要抓入易天行胸口,忽然脑后风生,一股阴寒彻骨的气劲夹杂着风雷之声,直贯自己后脑,尚未近身,便激荡得脑门疼痛难忍,不由怒吼一声,于间不容发之际转身迎击,近百年的修为含愤而发,强劲的掌风激荡得附近的蛊宗门人眼睛一酸,掌梭已经撞到一起。轰的一声雷鸣,冰梭化作一团冰雾,弥漫在耶律红花胸前,而耶律红花亦不好受,张口喷出一片血光,面色顿时苍白起来,身体不停后退,差点碰到易天行的身体方才止住,闭目凝神,手结法印,疗起伤来。
刘睿狂笑一声,不待身体触地,挥鞭击地,借力将身形一展,朝耶律红花悍然扑至。一旁的蒙术看得真切,怒吼一声,抛下将要油尽灯枯的刘厉雷,飞身击向刘睿背心。刘睿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涌来,暗自一凛,连忙回手一鞭,迎击蒙术。刘厉雷已经力竭多时,全仗着求生本能勉力支持,现在压力一去,顿时失去奋勇作战的精神支撑,瘫软在地,被一旁的蛊宗弟子冲上前来,乱刀剁成肉酱。
刘鸣雷目睹刘厉雷的惨状,怒喝一声,将手中雷公轰抡成一个光轮,奋力逼退符公颜,然后跳出战团,冲向刘厉雷倒地之处,运轰如风,一连将围在刘厉雷尸体周围的蛊宗门人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