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塞挥手便是一耳光:“混帐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跟二小姐说话!都是我们没有负好保护之责,才会令二小姐受伤。赶快向二小姐道歉,否则我毙了你!”
夏玉英黯然道:“王七叔,别怪王兄。的确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别管我,快走。”
柏青道:“二小姐别这么说,您的侠义心肠,我们俱都明白,但我们身受大柱国厚恩,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能报之万一,所以绝对不能让二小姐冒险,请二小姐见谅。至于现在这种情况,都是犬子不好,是他没有好好照顾二小姐,才让您偷偷冲开穴道,独自离开,以致被奸人所乘。”
弓显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三哥,赶快带二小姐走!这里交给我了。”
羌鸩羽正待开口,弓显又道:“二小姐中了毒,三哥,你最擅长药物,一定要与二小姐同进退。”
羌鸩羽叹了口气,望向夏玉蛟,道:“大公子,总兵死在元成邑等逆贼手中,你怎么能与他们同流合污?跟我们走吧!”
夏玉英挣扎着指着夏玉蛟,咬牙切齿地道:“羌三叔,不要浪费时间劝他了,这畜生早就知道元成邑的奸谋,而且他还亲自参与了毒害爹的行动。”
羌鸩羽等人听得此言,俱都大吃一惊,怒目望向夏玉蛟。羌鸩羽挥手止住身后群情激愤的众人,阴沉着语气,瞪着夏玉蛟道:“二小姐所言是否属实?”
夏玉蛟被盯得发毛,颤声道:“不关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而且他们答应我,只要我给爹下化功散,便不杀爹的。”
羌鸩羽怒道:“好个贪生怕死、卖父求荣的畜生!”说罢飞身跃起,一爪击向夏玉蛟天灵。夏玉蛟将天雷槊舞成一道光墙,试图击退羌鸩羽。羌鸩羽见状愈加气愤,喝道:“你不配用天雷槊,脱手!”身体凌空,骤然变招,将双臂一展,身上青衫已然脱下,右手一挥,化作一道青练卷向天雷槊。轰的一声巨响,青衫化作漫天布屑四散飞舞,而夏玉蛟的天雷槊亦脱手飞向半空。羌鸩羽深吸一口气,身体居然在空中毫不受力的情况下后翻丈余,右手接住天雷槊,左手一弹飘到手边的一块布屑,疾射夏玉蛟右目。夏玉蛟躲避不及,登时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右眼飞退。
羌鸩羽正待扑上去,结果夏玉蛟的性命。忽然一阵人声鼎沸,刘虎、刘孝和顾碣带着一队人马已经赶到该地。刘孝当先喝道:“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羌鸩羽反应迅速,左手一扬,四道碧绿光华分别射向刘虎、刘孝、角泽和顾碣,一面大声喊道:“快撤!”翻转左臂将夏玉英夹起,飞身遁往树林深处。与他同行的人立即跟随而去。
角泽刚才领教了羌鸩羽的厉害,连忙往地上一滚,堪堪避过羌鸩羽的鸩羽镖。刘虎功力卓绝,冷笑一声,双手作虎爪形抓向射向他和刘孝的鸩羽镖,将其收在手中。刘孝勒马笑道:“多谢虎哥。”顾碣却没有那么好运,他自恃功力,不躲不避,手中窄剑迎向鸩羽镖一绞,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传来,虎口一辣,窄剑已经脱手飞出,鸩羽镖如同未受阻挡般直射他的胸膛,顾碣见状心胆俱寒,反手一指戳在自己气海穴上,立时受伤,吐了口鲜血,但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反而一振,身体忽然化作一缕似真似幻的影子,鸩羽镖从他的影子中穿过,毫无阻碍,击在地上,只留下一个小孔。顾碣虽然躲过一劫,但面色苍白,一时之间无力再战。
刘孝眼见羌鸩羽等人隐没于林中,心下大急,下令道:“冲啊!别让叛党跑了!”刘孝手下士卒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涌入林中。嗖的一声,角泽从众人头顶跃过,当先追去。刘孝正待冲进树林,骤然间惨叫之声四起,先前入林的士兵纷纷仓皇逃出林子。
刘孝怒道:“怎么回事?!”
一个卒长上前答道:“叛党有埋伏,我们进林子不久,便被他们伏击,伤亡惨重,若非角将军抵挡住叛党的乱箭,恐怕我们都得死在林中。”
刘孝一惊:“林中埋伏有多少叛党?”
那卒长吞吞吐吐地道:“恐怕少说也有百十个人。”
刘虎怒目圆睁,走到那个卒长身旁,一爪击向其天灵,那卒长哼都没有哼一声即便丧命。
刘孝惊讶道:“虎哥,你为什么杀他?”
刘虎怒道:“胡言乱语,惑乱军心,其罪当诛。”
刘孝道:“虎哥何以作此语?”
刘虎大声道:“你真是的,夏敬乃蜀州名将,你难道连他手下最得力的几个人的本领都没有听过吗?”
刘孝向受伤的士兵望去,身躯一震,道:“无弦箭!难道一个人便能够造成千军万马的假相?”
刘虎没有好气地道:“滚你的,什么一人造成千军万马那么夸张。弓显这老匹夫久经战阵,对于如何营造气势轻车熟路,再加上他的独门功夫无弦箭手法独特,集快、狠、准、密于一身,用于偷袭多个目标、制造混乱再好不过,在这种视线受到限制的树林中更是得心应手。而且他的儿子和徒弟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