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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叶天絮絮叨叨地说些有的没的,其中无非就是这个病呀,你这个病呀,医生说啥啥啥,早在饭前,就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现在又把顺序反过来,继续说。柯羽盈实在是受不了,没有授意又不能随便离开病房。终于在极限程度弱弱地提醒:“叶董,您刚刚说过了,我会记得和叶总说的……”
停顿,叶若柔呼口气,有点感激这个女人关键时候能让自己的耳朵稍稍清静会。而叶天的脸色明显不好。就是你,就是你不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女儿,让她轮落到这个地步,叫我好生担心,现在还敢出来打断我慈父形象。沉着脸,得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称职的助理:“好啊,你说给我听听。”
平地一声惊雷,炸得柯羽盈全身的汗毛焦燥,她只是随口说说,怎么可能真的记得,哭丧着脸,试图希望谁来拯救自已。病房里除了叶天就只能那个恨不能骂自己婊子的叶若柔了,当然,现实里她是不会这么骂的,谁知道她心里有多恨。
嗯哼?现在知道求助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叶若柔才不会因为她转移叶天的注意力,而有丝毫的感激。是了,好在没有直接赶她走,此前被她羞辱过的仇,她叶若柔一定要慢慢加倍偿还。毒辣的笑浮上嘴角。
果然不是啥好人,柯羽盈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准备接受叶天的各种罗嗦吼哮。只是才听到意味深长的开头。病房的门就被轻轻推开。
一袭七彩交杂的雪纺长裙,上身裹件雪白薄毛披肩,红艳的唇,齐肩的短发分成无数个不弯卷程度不过份小,又不夸长大。柯羽盈一眼就想到老上海片里的民国交际花,而且是很红的那种。
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凌乱,像刚刚完结一场晚会而来。扑面的芬香,缤纷的雪纺摇曳而前。她很喜欢笑,咯咯有声。风一样的女子脚下还有舞曲的圆滑劲,一双纤长白嫩的手捏上叶若柔的脸蛋:“我坚强的公主也会生病,是谁给了你有毒的黑苹果?”
无奈地笑,叶若柔也只能任她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母后左右各捏一把,然后少有的开着玩笑:“听说,白雪公主的苹果的是母后给的。”
“胡讲,是王子派老巫婆送进皇宫内的。”
叶天明显地被忽略,好像一向如此,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而且对于自己老婆总是歪曲各种童话故事的行为更为不满:“碧泫,若柔现在还很虚弱,不要逗她了。”
碧泫?许碧泫竟然是叶天的妻子,叶若柔的妈妈。
“啊!”
柯羽盈疯魔般地尖叫,让其它三个人都一阵毛骨悚然,转过头盯着她。除了许碧泫还是保持着淡然的笑,另外两个人只有跌破谷底地失望,这个女人确实有点无药可救的样子。叶天突然在心中再次下了决定。
被盯得舌头打结,柯羽盈巴巴地解释,尽管没有人叫她说话:“我……我……经常看你写的书。”
在这里能碰到读者,真是有点意外,许碧泫感觉心里暖暖的,即使是亲人,如叶天和叶若柔从来都没能在意她写的那些东西。走前来,伸出方才捏叶若柔的纤纤玉手,暖笑聚于眉心:“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又有所思地转头看床上的叶若柔,眼里有些意外:“你是?若柔的朋友?”
平时鲜少关心叶若柔的交际问题,可是从叶天各种烦燥不安,和多少个苦思冥想的镜头中,许碧泫也不能不知道,叶若柔太冰山化了,基本找不到可以近她一米的朋友。
柯羽盈波浪鼓似的摇着脑袋,手在身上胡乱地摸着些什么:“不是,我是她的助理,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自己的妈怎么会随便亲近这个女人,叶若柔有些不满,母亲对于她而言,也是个私有品,即使经常消失,母女情又岂容外人染指。听到柯羽盈要签名,鄙夷阻拦:“你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可以办私事。”
刚把衣角抽出来的柯羽盈从来没觉得生活如此悲剧,即使是帅气的偶像明星站在面前,她也只是晕倒在地,怎么可能要签名呢。实在是太崇拜这个把言情写得百转千回,令人愁肠断骨的美女了。
许碧泫倒很少在乎叶若柔的坏脾气,从来没有惯她的倾向,加上不了解这两个女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很大方地从自己小跨包里拿抽出一本书:“拿去吧。”
真是不开心,叶若柔知道一定是去哪里赴会,随带的书,而这书往往是许碧泫最中意的作品。柯羽盈受宠过惊,尤其在这种遭受叶天父女俩嫌弃的情况下,美人为自己解难,好生感动。接下书,谢谢都说不出来。
倒是许碧泫含笑不住打量自己,随着时间的拉长,会不会过于暧昧,脸悠悠地红起来。叶天被忽略了这么久,终于按捺不住,咳咳两声:“碧泫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若柔。”
真是,叶若柔可不能保证叶天留在这里自己耳根子会清静,即使是睡着了,他估计也能隔三差五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再轻轻地式探她是否在做恶梦。赶紧向许碧泫求救:“妈,你好久没陪我,今天就住这吧。”
女人的第六感很快被触动,理解地对着叶若柔眨眼睛,展开漂亮地攻势击向叶天:“叶董事长,这两天幸苦你了,今天就我陪若柔吧,正好我们娘俩说说话。”
母女俩这是明显的排挤自己,叶天也不好了当地拆散她们,只好叹口气,哎,临出门时,经过柯羽盈身边,恍然想起什么事:“对了,若柔,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