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山一边慢悠悠的看着题卷一边想着,传说这位未来的主子一向是个不拘于常理而又武功高强,没想到的是居然选拔手下会直接把那些摇头晃脑的呆书生都直接过滤,从古到今这样独断独行的人不是成就一翻霸业就是国破家亡,不知道他会属于哪一种。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未来的日子是不是会过的有趣。
张虎这时候拿了份考卷皱了了眉头,起身走到屏风前有点拘束的说:“主子,又有一份标新立异的考卷,其言语之歹毒可谓不下于蛇蝎。您要看一下么。”
张士山这才知道太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吓得赶紧一个转身就跪了下下,低头不敢言语。
许平一听都打起了精神,文人雅士哪一个不是标榜自己道德高尚之辈,居然还能有个歹毒之人。确实有趣,微笑着说:“是嘛,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歹毒法,念吧!”
张虎将纸摊开后缓缓念道:“天朝,何物?上国,何物。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国破家亡,外邦入侵,蛮人掳掠者何朝非自称上国。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几位帝王能逃过名利的。亡国之君何其多,胸怀道德国门破。国破时将军之败是为遗臭万年,酸腐之言却是留芳百世。道德,胸怀如抚面之风轻轻而过不需当真,甚于欺君误国。为国为民当不择手段只求结果。自古兵强马壮万国朝,兵弱将软如猪狗。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老家伙认为乃无毒不丈夫。”
跪在地上的刘士山听完眼前一亮,隐隐有点找到知己的感觉。不过却对于这位比自己还敢直言的兄弟感到了一阵担心。
其他人听完脸都有点白了,这样的答题简直就是悖逆,甚至可以说隐隐有攻击皇室的感觉。就凭这些话就足够把写的人满门抄斩了,谁那么不要命居然敢有这想法。
许平听完也有点皱起了眉头,写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难道就不怕自己一怒把他砍了吗?读书也可以读出这样的脑子倒也是另类。想了想后吩咐::“张虎,把这卷子烧了再把人给我带上来。”
张虎应了一声后转声烧掉了纸张往楼下走去,没一会就带着一个老头子上来。许平一看来人的相貌也有点皱起了眉头。说是一个学子但不如说是一个老乞丐,身上的布衣满是破d,有的还打着补丁。头发散发根本就没有疏理,又干又黑的脸上额骨突出,面上还有一些泥巴和杂草。唯一让人觉得他不凡的地方只有那一双阴毒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快进棺材一样。
随张虎来到屏风前他腿有点发软的跪了下去。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孙正农参见太子陛下。”跪在他旁边的刘士山一看来人的模样也是有点失望。
许平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声音带着怒气喝道:“你个大胆的家伙,居然敢炮击朝廷,议论皇室。你有多少个脑袋可以砍?”
孙正农被许平的大喝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后一脸痛苦的说道:“老家伙不为所写文章辩解,只求太子能给老家伙畅所欲言的机会,过后即使把这条老命丢了也行。”
“既然这样那就起身说吧,看你的嘴能不能保住你的命。”许平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孙正农有点迟缓的起了身,正了正色后像换了个人一样,脸上尽是自信的说道:“老头所写乃心里的看法,天朝上国是什么?每一个朝代的皇帝大臣哪一个不是标榜着这个称号洋洋得意的在京城当傻子。当那些所谓的附属小国有灾有难的时候都来伸手,这时候就算是穷的当裤子也会装一下大胸怀不顾自己国内的百姓饿死而大方的给他们粮食,银子。但是反过来当朝廷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这些家伙来趁火打劫,背后动刀。”
除了许平以外其他人听后都有点正色的思考起来,孙正农有点得意的继续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说在国强的时候不把他们打老实了,那等到衰弱的时候围着的可就不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会希望朝廷过上好日子。我认为那些所谓的礼仪道德总是在约束着朝廷的手脚,更可恶的就是死读书脑子转不过玩以正直自居的所谓大学士之类的老顽固,动不动就以死相柬,其实这样是在把百姓的命搭进去。朝廷需要的是能办事的人不是能动嘴的人。”
许平已经有点心动了,这家伙的观点放在现在绝对是惊世劾俗。却偏偏把历朝历代最大的弊病指了出来。想了想后轻声的说:“孙正农,本太子把脑袋暂时先放在你的脖子上,不过今日之语不可再说。张虎,宣第二道题: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是……”张虎也是一脸的沉思,应了声后有点心不在焉的走了下去。
孙正农见自己的理论没糟到反对已经高兴的差点爆血管,这一次来的时候抱的是即使脑袋被砍了也要坚持的决心,这下可好了。命保住又有份好差事,真该回家还神。
张虎到楼下宣读了第二道题,这一次的题目道是没那么吓人,有的人低头思考,有的下笔如飞。
许平吩咐刘士山和孙正农也一起审查答卷,几个帐房现在只负责把那些子乎者也的去掉就行了。按他们的眼光应该挑出来的是能用之人。
正文 第21章 程凝雪跟她妈妈
人多就是慢,坐了没一会许平已经打起了哈欠。照